陈煜?”
“陈煜?陈煜,陈?”甄士隐惊的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立起:“竟然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
“今日便是他和朱姐姐过来的,他应该是到金陵有事要办,也不知为何,竟是跟了来。”宝钗细细分说因由:“刚才我与朱姐姐说我家打算时,他听了一耳朵,后表示让我找人写了折子,再把要捐的东西列出单子来,他亲带去京都交由天子定夺。”
“他真这么说的?”甄士隐还犹有些不信。
“陈煜是谁?”薛太太和封氏同时开口询问。
甄士隐也顾不上盘问宝钗,先与封氏解说,他想着,宝钗应该也是不知道陈煜的,他解说一下,也好叫宝钗心下明白。
“陈煜,是摄政王陛下的嫡孙。”甄士隐一句话道出陈煜那惊人的身份:“当年摄政王陛下只得一子一女,女子便是如今的端慧公主,而那一子后来承了陈爵爷的爵位,又继承了陈家万贯家财,后摄政王退位,他便不再关心朝政,只专心料理家事,将自家产业壮大,他取妻盛京的索卓罗氏,婚后先得了一子,又等了约有七八年,才生下陈煜来,后来并不曾再有孩子。”
宝钗细细记下这些信息,道:“那陈煜便是陈爵爷的小儿子了。”
“可不是怎的。”甄士隐说起陈煜来也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状:“原先我听端慧公主提起一鼻子,她和陈爵爷都是极忧心陈煜的,陈爵爷的长子陈烜性子极像陈爵爷,又肖似其祖,最是端正不过的,可这陈煜也不知是怎的,太过顽世不恭了些,好叫爵爷担忧,他又因和父兄品性不一,早年间就自己跟了船去外洋,跟着几位亲王混过一阵,陈爵爷见实在管教不得,便早早的给他分了家,将家中产业还有其祖母的一些私房与他们兄弟分了,如今陈煜每日闲晃,居无定所,只拿了万贯的家财逍遥自在。”
宝钗听的又是惊异又是无语。
她活了两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的人,竟是甚么正事都不干,每日家这般胡乱度日的。
想想当年摄政王如何的风采逼人,又是怎样的权谋机变,可如今她孙子竟是这般不肖。
“我原说我家蟠儿胡来,没想到还有比蟠儿更让父母伤心的孩子。”薛太太听的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问甄士隐:“我们将折子和东西交于他可靠吗?”
甄士隐笑了一下:“弟妹且安心,他虽然平日里不羁了些,可到底是那位的孙子,头脑是极聪慧的,若办正事,也让人凭信。”
“这便好,这便好。”薛太太听的直念佛:“那我们便将折子给他罢。”
“这是自然的。”甄士隐笑道:“他愿意帮忙,这是你家的大造化,想来,以他的性子,指不定真给你家讨个爵位来呢。”
“我这便去料理产业。”宝钗听甄士隐这么一说也安了心,又说了几句,急急忙忙造退出去,立刻便叫人召集各产业的管事来,只说要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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