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上枝头,眼瞅着夏日就快到了,外边暖意融融一片。
可屋子里却是凄凄惨惨,薛太太半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她和薛宏少年夫妻,成亲之后一直互敬互爱,几乎没红过脸,薛宏脾气好,为人正直端方,和她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从来没有闹过旁人家的妾室外室之类的事情,对儿女又都是极疼爱的,薛太太一度以为她这辈子便这么和薛宏相扶相守着,美满幸福的过下去,哪料到晴天一声雷,好悬没叫了她的命。
她的丈夫没了,留下一对年幼的儿女,薛太太想及以前和薛宏恩爱的日子,心痛如绞,更有些如此便随薛宏去了的念头。
“太太,您吃些东西吧。”
同福手中端着散发热气的菜粥小声劝着:“太太就是不为旁的,也得为大爷和姑娘想想。”
“端下去吧。”薛太太有气无力的说着,前些天,她没见到薛宏尸首还能告诉自己或者薛宏还活着,现今,棺材都运回来了,薛太太已经没了什么念想,深觉便是活着也没气力。
“太太。”同福一脸的为难:“这是姑娘特意吩咐小厨房熬的,极香甜,太太好歹吃上一口。”
“下去。”薛太太声音含了几分严厉。
同福见状,无奈摇头,端着碗下去。
薛太太也不睁眼,扭了头到另一侧,对任何事都来个眼不见为净。
同贵守在门口,见同福端了碗出来,愁道:“太太没用?”
同福摇头:“太太如此可怎生是好?”
同贵接过粥碗,眼珠子一转,跺跺脚,咬牙大声道:“太太不用这粥,我们怎么向姑娘交待。”
“我又有什么法子?”同福摊了摊手,似是理解了同贵的意思,声音也大了几分:“少不得跟姑娘请罪就是了。”
“莫说什么请罪的话了,我劝你这会儿千万别去见姑娘。”同贵朝着门内大声说着。
“难道又有什么事不成?”同福一脸不解状。
同贵声音里含了愤怒,担忧还有几分心疼:“我刚听在灵堂伺侯的小丫头说几位爷过来找咱们大爷要帮大爷做生气,看着咱们家的铺子,结果大爷一气之下就和那几位爷动了刀子,姑娘看到了,怕那几位把大爷不敬长辈,在长辈面前动刀子的事情传出去带累了大爷的名声,竟是一头,一头……”
“到底怎么了?”同福急的直跺脚,你倒是说话啊。
“竟是一头撞到老爷的棺木上,哭着要老爷带她走。”同贵声音压低了几分:“姑娘也是没办法的,谁不知道大爷最是急脾气,性子又鲁莽了些,太太一病不起,姑娘小小年纪还要料理家事,又得守灵哭灵,莫说她只一个人,就是分作几个,恐怕也是忙不过来,我瞧着啊,指不定老爷还没发丧,姑娘就先撑不住了。”
同贵的话才一落地,同福还没有说话,就听得门吱呀一声被从里边拉开,薛太太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一掌掴在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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