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这太贵重了。”凤姐虽喜爱那手串,可想到这是什么人曾用过的,便赶紧推辞:“你也只得了一个,还是自己留着吧。”
宝钗笑着摇头:“我哪里用得了这个,这是小孩子戴的,还是给大姐儿的好,你也莫推辞了,若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多带大姐过来陪陪我妈便是了。”
凤姐儿也不好再推,因笑着收下,又说了几句以后常来往的话,便过去寻贾母,各人坐上马车离去。
宝钗穿着青色披风,笼着手炉,一直把贾家众人送到大门口,眼瞧着车子远去,这才转身要回去,不想一个大大的雪团就这么从天而降,正好砸到宝钗的衣领处。
她只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赶紧去拍,莺儿怒气冲冲的顺着雪团来的方向去瞧,却见不远处街面上几个十六七岁,最大超不过二十二三岁的男子正在打雪仗,其中一个穿淡青常服的男子呆呆站着,朝着宝钗的方向望去,莺儿一瞬间就认定,这个便是拿雪团砸自家姑娘的人。
她气冲冲上前,捡起一个雪团狠狠砸向那个男子:“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们自顽你们的,干嘛砸我家姑娘。”
男子这才回过神,看着满脸怒色的莺儿,赶紧陪礼:“实在对不住了,我并不是有意要砸你家姑娘,只是……唉……”
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释,原他是对着自已同事砸过去的,哪料得到好巧不巧那个同事避了过去,大大的雪团竟砸到那位雪团似的小姑娘身上。
莺儿仔细瞧了两眼,见这个男子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光景,神色间却颇为沉稳大方,举止也得体,似不是孟浪之人,便也有些为难。
男子似乎有些迂呆,他见莺儿不说话,竟是快步到薛府门前,深深的给宝钗鞠了一躬:“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了,都是在下的原因让姑娘受惊,姑娘的衣服若是……若是坏了,在下愿意赔付。”
“谁要你的臭钱,当我们家穿不起衣服么。”莺儿一时不察竟让那个男子找了宝钗,她更加生气,走过来便拉那个男子。
宝钗刚才确实有些生气,不过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道歉态度这般好,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便笑着摆了摆手:“莺儿,赶紧松手。”
又对那个男子道:“不碍什么的,赔付的事也不要再提,你也不是有意的,这事倒也怪不着你。”
说完,便叫上莺儿转身回府。
男子又呆站了半晌,直到另一些人叫他,他这才应了,转身向同伴走去,不过,他却再没玩的心思,指着薛家大门问一名最年长的同伴:“这是哪户人家?”
那同伴恨的敲敲他的脑袋:“你也实在是榆木疙瘩了,人家门上不都写着么,那么大的字自己不会认?广安男府,连这个都不知道。”
“广安男府?我哪里知道京城什么广安男的。”男子也不恼,摸了摸头自己嘀咕了一句。
恨的同伴都想打他两拳:“便是前些时候闹的沸沸扬扬的薛家,本是一个大商家,后因捐款有功被封赏了广安县男。”
“原来是他家。”男子这明白,又看了一眼薛府大门:“他家姑娘倒是不错,瞧模样性情都好。”
“人家姑娘才多大点你就打起主意来。”另一个同伴在背后拍了男子一巴掌:“不过也着实不易啊,你周青风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若是伯父伯母知道,恐怕要放鞭炮敬告天下了。”
男子也就是周青风有几分不好意思,抓抓帽子:“不过是看人家脾气好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样。”
几个同伴一阵起哄,拽着周青风进了一家酒楼,雪地上只留下几排脚印。
酒楼中,因有暖炉的原因,包房内倒也暖和,那几个人均脱下大衣裳,只着里边的袍子,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叫小二上酒上菜。
周青风拿了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做起演算,他身旁的同伴一下子夺了他的筷子:“今天好容易出来玩一回,别再想那些让人头疼的实验了。”
周青风抬头,无辜的看向同伴:“我那个实验快要成了,若是成了,修路的时间要缩短很多,便是冬天,也可盖房修路,还有……”
“行了,行了。”另几个人一副头疼的样子:“周青风,你个科学狂人,算了,我们今天邀你出来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
周青风也不恼,继续闷头苦算。
其中一个同伴笑笑,促狭的看向窗外:“哎,那不是薛家姑娘吗?”
周青风立时放下筷子走到窗边去看,惹的一群同伴大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