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管着一国的朝政,又有谁敢小看,我便是女儿身,可也绝不低看自己,更不会弱了自己的志气。”
“我的儿啊。”薛太太摇了摇头:“妈知你素有大志,可你还年幼,不该这般刚硬的,俗话还说了,过刚易折,这世道虽说比原先强了许多,可对待女儿家还是不公平的,你要想活的好,少不得得低了头,学着跟这世上的规矩妥协。”
宝钗何尝不明白这个理。
只她素来不甘心罢了,前世不甘心商女的身份,想着青云直上,妄图进宫博取富贵,结果便也因着她的身份,连宫门都没见着。
这一世,她看了前人那些作为,便把素日里的雄心又勾了起来,更想着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是,现在还没有头绪罢了,若是有朝一日叫她寻着了法子,她必要扶摇而上。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宝钗垂头,做出一番温良状,只心里还是不平。
不说宝钗如何,只说王夫人回去便叫了袭人去问,得知宝玉在看了会儿报纸之后吃了两大碗饭,再后来便狠狠睡了一觉,现如今还没醒呢。
王夫人大松了一口气,心说宝钗这丫头办事还是很稳重的,想来,她说的必然不错,宝玉说不得给她这一番教训性格大变也不一定,想及此,王夫人又是暗暗欣喜,宝玉模样好,又是个聪明伶俐的,若肯读书上进,何愁将来没个好前程。
她在贾家熬了这么多年,熬油灯似的还不就是为了儿女,贾珠没了,元春远在万里这外,她身边也只剩一个宝玉,只要宝玉好了,她怎样都是愿意的。
又嘱咐了袭人几句,等袭人走后,王夫人就思量着怎么打听贾赦派人去盛京都做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个章程,王夫人便叫人把周瑞家的给找了来。
正巧周瑞家的女婿店里出了些事,她正要求王夫人出面帮她摆平,一听王夫人寻她,忙不迭的来了,一脸的小心谨慎,陪着笑脸说了好些个话。
王夫人到小佛堂念经,她也跟过去跪在王夫人身后陪同。
等王夫人念完一章经后,回头看看周瑞家的:“你可听说大老爷前些时候派人去盛京的事了吗?”
周瑞家的一愣,想了一会儿才道:“听倒是听说了,太太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王夫人咬牙:“咱们家祖上便是从盛京发迹的,大老爷叫人去盛京,难保不是有什么好事,他想着独吞,就悄悄的派人去,却没想到他那么个没用的老东西,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是露了痕迹,连你,连薛家都知道了,还想瞒得过谁?”
周瑞家的又是一惊:“太太的意思……盛京难道还有祖上留下来的好东西?”
随后,她又是暗暗惊喜,若真是这样,要是太太得了,说不得还是得托她弄出去变卖一些,到时候,她就可以赚取中间差价,或者放到她女婿的铺子里卖,到时候得的钱,说不得就能置办几间铺子了。
“要不为着好东西,你说那老不死的不什么千里迢迢的派人去?”王夫人扶着周瑞家的手站起身,出了小佛堂,坐下喝了点茶,润润喉咙冷声道;“你且想个法子探听一下,得了实信告诉我。”
周瑞家的先应了,又把她家的难事说了出来,王夫人要使她办事,自然答应帮她处理,等周瑞家的面带喜色出去,王夫人把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眼中满是冷厉的光芒:“这府上的东西都是宝玉的,想要拿走,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周瑞家的出了贾府,回了夹道自己家中,便犯起愁来。
可巧周瑞当差回来,进门也没有瞧到家里人迎出来,便有些奇怪,进了屋,见他媳妇一脸愁容的坐着,就过去问了一声。
问的周瑞家的惊起:“当家的,可吃了饭没?我叫人给你备饭。”
周瑞摆手:“不必了,我在府里吃了饭才回来的,今儿林之孝家的那个姑娘进了宝玉房里,我们几个老伙计让林之孝家的语客,他摆了酒席谢我们呢。”
“林之孝家的姑娘?”周瑞家的恍惚想起来:“那姑娘模样不错,性子也爽利,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她进了宝玉房里?她老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女孩非得往那么个是非处送,忒的想不开了,亏我还觉得那两口子精明呢。”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贼精贼精的。”周瑞不由笑出声来:“那两口子也不是傻的,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甭管他,我先问你,今儿是为什么发愁,莫不是咱女婿的事还没办好。”
“这倒也不是。”周瑞家的摆了摆手:“太太已经答应帮着办了,过不了多少时候必然会弄妥当的,只是……”
她把王夫人交待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的周瑞大笑:“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你早说啊,我与你办了,用得着你这般愁眉苦脸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