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谁都知道现在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小锦道:“我也没说你不是,只是我在乌雀村时,是胡大伯当家,我称他一声村长也不是什么过错。当年他背了那么大的黑锅,今时今日还愿意踏进这乌雀村,可见他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阔。”
小锦的话气得胡山福眼里要冒出火来。
“当年是他自己做错事,是他贪得无厌,还是竹子和阿旺伯,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终是我大哥,我总不能不认他。”
“是吗?老村长当年做了那些事,最直接的受害者是竹子一家和阿旺伯,间接的受害者是我和姐姐,这没错吧。”小锦问道。
胡山福不明白她这么说有何阴谋,但还是点点头道:“对。”
“那若说宽厚,首当其冲地就是竹子爹,他全家都被老村长毒死了,他都没有回来落井下石,第二个便是我和姐姐,老村长做了那么多都嫁祸给了我们, 我们却能够不计前嫌,将他带回来,还给他治病,所以这宽厚的名声怎么着都该是我们三个的,我却不明白,为何有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独独表现得很有节操。话说老村长不是你大哥吗?你做弟弟的揭发了做大哥的,代为照顾他的遗孤难道不应该吗?今日他回来了,你做弟弟的请他回去不应该吗?为何说得好像你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小锦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胡山福一直表现的自己有多么大仁大义,对自己大哥有多么宽厚,可是却忘了,这其实都是他该做的。
老村长即便做了什么坏事,那也是对竹子、阿旺伯和小娥、小锦而言的,对于他胡山福,老村长可没做什么,反而他对老村长却是有一定的亏欠。
大义灭亲是好听了说,若是老村长这官司真得打赢了,那他可是栽赃陷害。
胡山福抖了抖胡子,磨叽了半天,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小锦说得是,照顾大伯一家是我们的本分,只是不管如何,挑拨兄弟之意,破坏夫妻父子之情这也是天理难容。”就在人群一片沉寂之时,一个高亮的女声穿过人群,传来过来。
人们纷纷散开,小锦看到了柳芽儿。
柳芽儿确实是个美人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依然窈窕动人,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比之成亲之前更显风韵。
“多年不见,柳芽姐倒更显得楚楚动人了。”柳芽儿本是绷着脸,打算与小锦大战一场的,没想到小锦一开口就拿好听的堵她的嘴,倒让她不好继续攻击她了。
“是呀,多年不见,小锦妹妹也越发标致了。”柳芽儿也赞了一句。
小锦笑笑道:“柳芽姐嫁了书香门第,果然是不同凡响。”
柳芽儿皮笑肉不笑道:“比不得妹妹那般有本事,做了大生意,赚了大钱。”
小锦道:“我怎可和姐姐比,姐姐可是攀了高枝,麻雀成凤凰了。”
柳芽儿脸色一沉,这小锦明面上说她嫁的好,实际上却骂她是麻雀。
“那还是妹妹有本事,笑迎八方客,钱财四面来。”柳芽儿冷笑道。
小锦知她是将她暗比了迎来送往的楼子姑娘,轻笑一声道:“靠墙墙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万事还是靠自己的好。”
柳芽儿脸色越发难看了,她心气高,小锦这是说她靠夫家呢。
两人之间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指桑骂槐,胡山福却听不下去了。
这唇枪舌战的有什么意思,他今个的本意就是想让村民们都同情自个,让小锦她们在村里呆不下去。
这主意也是他亲家胡秀才给出的,说什么人言可畏,若是大伙儿对小娥他们都有意见,那他们在村里就别想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所以,一早他才让大凤、兰芳他们来这么一出。
“我说,柳芽儿、小锦,这废话就不多说了,等会子要是大哥心里还有膈应,不肯回去,你们帮着劝劝。他不搭理我行,但大嫂和有才他们可是他最亲的人呀,咋能不回去呢。”胡山福说道。
柳芽儿吁了口气,微笑道:“爹说得是。我也好多年没见到大伯了,正想去见见呢。”
“那就快去吧。”胡山福见大女儿肯出面,心里头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点子多,做事也算稳妥,有她出马,许真能把大哥给骗回去。
柳芽儿说了声好,随后冷冷瞥了小锦一眼,转身便往沈家走。
“柳芽儿现在嫁了好人家,眼界儿高,是瞧不见我这个做堂姐的了。”秀禾忽然冷冷地出口讽刺。
柳芽儿眉头一皱,知道这是小锦将了她一军,连忙回过身,笑容满面地上前拉住了秀禾的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