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有一村民前来衙门报案,说是家中近日遭盗,损失地却不是财务,而是一些吃食。原本这只是小案,由着吴知县处置便是,却不想过了两日,报案者又来,这次特地要见本官,说吴知县嫌此事甚小,只是派了两个衙役去瞧了瞧,之后便再也不管了。本官想想身为父母官,民众之事便无小事,便前去查看,并安排了两名捕快埋伏在此人家中。”
说到这,王大人停了下来,看了看小锦等人。
见大伙儿都一脸期盼地希望他说下去,这才说道:“没想到,待捉获了这个偷食的小偷,一问才知道是吴大壮。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
大伙儿都愣住了,过了一会,沈贺才干笑两声道:“果然是天意,看来是报应到了。”
小锦微微低下头,垂眸思忖,这吴大壮的出现太巧了,她觉得这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王大人话说到这,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又或者这里面的隐情他不想说予这些人听。
沈贺、小锦等人也默契地没有追问,只是各自感慨了一遍这巧合。
“那么敢问大人,大壮是如何讲述这件案子的?”沈贺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王大人道:“这也是本官急着过来的缘由。胡水福,本官问你,胡山福可是你的亲弟?”
老村长沉默片刻后,说道:“自然是亲的!”
王大人追问道:“同父同母?”
老村长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好一会儿,才说道:“禀大人,胡山福的娘是我爹在外头的一个拼头。”
此言一出,大伙儿皆是一愣。
王大人捋了捋胡子,微眯了眼,若有所思道:“看来吴大壮说得是真得。”
老村长有些奇怪,这吴大壮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家的这点事呢?这家里头除了自己和胡山福,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呢。
王大人看出了老村长脸上的惊异之色,对他说道:“你也不必奇怪,且听本官说与你听。”
原来,吴大壮竟然是胡山福亲生母亲妹妹的儿子,也就是吴大壮和胡山福其实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之所以知道此事,自然是听自己母亲所说。
胡山福之所以能搭上冯叔的路子,也是全靠了他。
而出事那次,是胡山福让他指认的胡水福,并允诺了一大堆的好处于他。
出于两人表兄弟的关系以及那诱人的条件,大壮答应了。
这才有了那日,大壮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胡水福身上的事。
秀禾和有才听了都气愤不已。
“亏我们对二叔还感恩戴德,没想到真得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胡有才气地狠狠拍了下椅子扶手。
秀禾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娘和大哥、二哥都不信。”
老村长此时却陷入了沉默当中。
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声说道:“这事我一直都替他瞒着,也当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不想,此事是瞒不住的,而他早已不愿当我是他的亲大哥。”
顿了顿,老村长继续道:“我爹当年是村子里的村长,在村里威望极高,有一年,到外头去办事,遇到了二胡子的娘,也不知怎的就好上了。二胡子娘是个望门寡,名声不好,我爹不想为了她,坏了自己在村里的名声,也就一直暗地里和她来往。
后来,她怀了二胡子,我爹便求着我娘假装怀孕,待她生产后,便将胡山福给抱了回来,说是我娘生的,从此以后,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娘生了第二个儿子,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爹和别人生的。
二胡子的娘没了儿子,自然是心有不甘,幸好我爹想办法稳住了她,才没将事情闹腾出来。
但没多久,他娘亲就在村子里的那场灾难中死了。从此,二胡子就完完全全是我娘的儿子了。”
王大人听到这,问道:“胡水福,你说得那场灾难,是不是就是阿旺伯提到的那场灾难?”
老村长点点头,有些惊讶地问道:“大人竟知道此事?”
王大人道:“此事我先是在你的卷宗中看到,说是当年之事与多年前村子里的灾难十分相像,皆传为龟神所为。我便留了个心,现听你说起,本官倒有些好奇,不知当年此事到底是怎样的?”
老村长叹气道:“说及此事,真是令人恐惧。我那时候还只是个二三岁的娃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事是在长大后听我爹与我说的,只说那时候也不知道村里怎么了,那河里的鱼翻了肚子,然后就开始死娃儿,直到后来把得罪龟神的人找出来祭了龟神,此事才平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