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归没有那不透风的墙,何况这次王土根归乡也不是那一般的回家,而是带着方家商队一块的,所以在蹉跎了一些时日之后,王土喜还是见到了自家这个三弟。
“三弟真是贵人难寻啊!”
因心里一直存着对王土根的轻视,再加上自恃为兄长,所以王土喜这为难的话倒是张口就来。
本来还等着自家三弟憋红脸慌张给自己赔不是,却没想见这个三弟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给自己递了杯茶水。
“雨前的龙井,我一个粗人尝不出哪里好,就是觉得喝了心里舒坦,二哥你也尝尝!”说完这话,王土根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接过茶水的王土喜听得王土根这话,不由身体一僵!
“这是自己的那个三弟吗?”
心里想着,王土喜不由得又看向那个熟悉,不,是自己认为熟悉的人!
还是那张脸!那眉间的一寸伤疤也依旧完好,那是小的时候兄弟几人爬树被树枝划破留下的疤痕。
王土根自是瞧见了自家二哥的神色,他面色如常,心里却是苦笑,一家人总归要面对了。
“二哥既然找到了我,那我也有几句话想托二哥帮我带回去!”王土根又开口说道。
本来想喝口茶水压压惊的王土喜听了王土根的话,不由得直接放下了茶水,伸头朝前问道:“什么话?”
只是问完这话之后,王土喜心里不由得一恼,自己今儿个怎么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最关键的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是这个人却是自己心里一直有些小瞧的三弟。
王土根心里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也没瞧出自家二哥面上的不妥。
“麻烦二哥回去和爹娘说,我这次回来是想补全对孩子娘和孩子们的亏欠的,在这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二位养老钱,我也会按着家里兄弟的份额,一分不少的给补全!”
王土根兀自地说着。
此时,王土喜的情绪已经渐渐恢复,毕竟也是老生意人了,这点冷静还是有的。
听了王土根这话,王土喜不由得又开始打量起自家的这个三弟。
深紫色的衣袍,不再是那农人的阔裳阔裤,腰间还佩戴着一方他瞧不出价值的玉饰,纹丝不乱的头发上插着一枚打磨精细的木质簪子,手指不再是那永远带着洗不掉的老茧色,而是干净细腻的模色,虽说与那真正养尊处优的人没法比。
“土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爹娘他老人家一听人说见了你,赶紧就让我来寻,要不是你故意躲着,我说什么也是想赶紧寻到你的!”
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人了,所以王土喜这嘴里的话自是也换了个说法。
只是这话里难免还是把责任往王土根身上推了去。
有些个习惯,一时半会真是改不掉的,况且长兄如父,王土喜心里还是认为就算王土根变成那皇帝老儿,也是不能刻薄了自己的兄长,况且此时王土根的是什么情况还未可说。
“二哥,还烦请你帮我把话带到!这么些年了,二哥待家的时间也短,其中许多事情也只是听说,爹肯定明白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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