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候押司摇了摇头,道:“我的儿,这读书人的事情我是不敢掺与。往日这安家倒也经常有读书人过来拜访,只可惜安举人现在不在了……”
听了他的话,安木低叹了声,目光落到了两个书笼上,眼前突然一亮,这不就是一条生财的路子吗。欢欢喜喜的向候押司道了声谢,搞得他如堕五里雾中,莫明其妙。
又谈了一会话后,候押司还要去别处找一个里正,便提出要告辞。安木让候押司带走半石麦面和大豆,充做这月的口粮,才和大郎一起恭恭敬敬的将他和张门子送到门外。
刚刚走出了村口,张门子看着坐在驴车上不停往安家张望的候押司,咧嘴笑道:“姐夫,你若是喜欢大郎,不如以后搬到安家来住。安家也没个大人,你正好坐镇。以后大郎生个一男半女,也好继承你的香火。”
候押司闻言竖起两道浓眉,冷哼道:“赶你的车吧,少管这些事情。”
又往安家张望了半天,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喃喃道:“也不知三郎几时回来,能不能考中。若是他考中了……大郎……”
张门子嗤笑了一下,言道:“姐夫,不是我泼你的晦气,依我之见你家那三郎必是不中的。他若是有安举人一半的才学,也不会连考四年都不中,去年还是在安举人的襄助下才勉强挂了解试的尾巴。”
“你他娘的胡扯个屁?我老候家的事你再敢多嘴我就让你滚去收两税。”候押司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啪’地一巴掌就往前面赶车的张门子后脑勺抽去。吓得张门子再也不敢说话,安心赶车。
“大姐到底是安举人的亲生女,是个好样的……”良久后,候押司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听得张门子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开口接话。
候押司走后没多久,安木便将李进请到了外客厅。先请他把候押司带来的两书笼白纸搬到书房,然后才说要托他出去办事。
“大姐,这书价可不便宜啊。笔墨这么贵,怎地还要买这么多?”李进听到安木托他在集市上买些便宜书籍和笔墨时,疑惑了半天。
“儿是这么想的。”安木便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一番。
原来她担心等到声律启蒙印刷出来之后,这些书生们就会回到自己家里,到时沙湾这种盛况就会平息了下来。自家的新坑没有了这些外来人,肯定量就会少。
所以,想办一个书屋!将外客厅旁边的三间屋子往外打通里面封死,变成读书的场所。现在信息滞后,笔墨纸张又奇贵无比,许多穷书生一辈子也只能看几本书,想要看书那是必须要自己抄写。安举人留下的大量书籍闲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贡献出来让别人免费观看,这样在博取好名声的同时,也能挣到一些钱。
看书虽然不要钱,可是笔墨和纸却是要钱的,可以从县里的书店里大量批来,然后按县里的价来卖。
笔墨的钱,再加上新坑的钱,一年下来应该也不少挣了。而且宁氏聂氏婆媳在家闲着没有事情做,可以做些小菜、吃食和热茶摆在旁边,书生们饿了渴了自然会拿钱去买。
李进听得瞠目结舌,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把书借给别人,居然还能挣钱?
“我明天就去县里跑跑,看看哪家的笔墨纸便宜,定能把这事办成!”李进不是一个笨人,想明白这件事情之后热情劲就上来了。
“顺便再请个工匠过来,家里是要扒墙重造门窗,而且还要打几个书架子和桌椅,这些活计咱们干不了。”安木见到李进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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