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成小心的将输液管中剩余的药水挤出来,慢慢滴入个瓷瓶儿中,注满了小半瓶,然后飞快的塞上塞子,封了口。
将瓶子拿在手中摇了摇,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刘秀成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容。
延年续命的仙水到手了,她还有什么花样?不过是命好,身怀宝贝,若不然岂敢在他面前嚣张?死丫头!想和他斗?还嫩了些!
他洋洋得意的躺在摇椅上,前前后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开始盘算下一步的策略。死丫头要想留在医馆中占便宜,那就有的是机会,他可以假借复诊、查看等名义,上门从病人那里将她的宝贝都淘换了来。死丫头人小力乏,总不可能面面俱到,等他凑齐了宝贝,就将她和她那个妖怪吃货弟弟扫地出门!
让她上缴诊金是给她脸!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刘秀成心狠!
正心中暗自乐呵,突然听见屋外一阵哭喊声,随即便传来‘老太爷宾天了’的叫嚷。刘秀成一惊,猛的从摇椅上跌下来,好半天才回过神。
师父走了?一直以来,这如同梦魇般的担忧困扰着他的事终于落地了,他却仿佛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刘秀成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瓷瓶儿锁入柜子中,然后慢条斯理的酝酿了番感情,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师父啊!师父!您怎么就去了呢?”他仰天大声嚎叫了一嗓子,响彻全院,随即他便直奔董神医的屋子去了。
进了屋,里面已经围满了人。黄大夫和孙大夫都来了,董神医再怎么都是医馆的招牌,他的死影响的绝不止刘秀成一个人。
见刘秀成来了,众人便给他让开了道,毕竟他才是董神医唯一的徒弟。
刘秀成跌跌撞撞的奔至老人床前,扯住老人的被单,便嚎啕大哭,眼泪哗哗的流,要多煽情有多煽情,就连平素知晓他为人的黄大夫,都忍不住上前安慰道:“生生死死,我们做大夫的见的多了,节哀顺变吧,莫要伤了自个的身子。”
刘秀成越发惨嚎起来,崔氏也抹着眼泪冲黄大夫等人道:“黄先生您不是不知道,老太爷和我们一家子的感情就好比亲父子,如今我相公的爹去了,他如何不肝肠寸断?就是我们也不落忍啊!老太爷平素的为人,做派,哪点不让人夸赞?如今还没享几日福,人便去了,我们做晚辈的真真是痛不欲生了啊!”
刘秀成闻言,立刻改口,惨嚎一声:“师父啊!您就是我的亲爹!爹!爹啊!您怎么就扔下我们自己去了呢?”
一时间屋里更是哀声一片。
黄大夫等人安抚了一番,便冲着崔氏道:“侄媳妇,伤心归伤心,到底正经事还的有人做主,董老的身后事你看是准备怎么办?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混饭吃的,有能帮得上的,你们尽管说。”
刘秀成忙道:“我已经是急的两眼一抹黑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请两位帮衬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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