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么!”
“别!别!别!王爷您可别去!不值当啊!”李鸿雁追着后面急急的道,“您是什么身份?哪有亲自为银子的事上门去的?王家那也是近年来舒坦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忘记他们依仗的是谁了,照我的想法,只要让他们知晓点厉害,他们便会老实的,还没到您老出面的份!”
朱琛运毕竟年轻,听闻这话便停住脚步,转头问道:“你有办法治他们?说来听听?”
李鸿雁眼珠子一转,笑道:“王爷,您瞧!这不是现成的事摆在面前么?王家老十三犯了事,想用银子摆平,若银子摆不平呢?他们不就得寻摸着来求您了?求您么……总不能空着手来对不?一来一回您的五千两不就有着落了。所以说啊,王爷您莫急!”
“你的意思是……”朱琛运有些回过味来了。
“王家之所以砸银子砸出了习惯,那还不是淮州城知府给惯得?那知府黄中天还不是您的人?您只要知会一下黄中天,再派人去那医馆撺掇撺掇苦主,让苦主上衙门击鼓鸣冤一回,事不就大了?王家再富裕,那也是一介商贾之家,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等他们知晓好歹了,您的事不也就办妥了?既然他们家习惯了给不肖子弟糟蹋银子,那一千两和五千两还不是都一样?反正也是往水里扔。”李鸿雁越说越得意,话罢便嘿嘿的笑了起来。
朱琛运点头道:“这主意不错,也该给他们个教训了!你就照这去办吧,闹的越大越好!”
“得赖!我这就去安排!”李鸿雁笑眯眯的快步去了。
却说仁和堂这头,杨子熙从小胖子王三金手中狠敲了一笔,心中十分爽快。她向来看不惯那等草芥人命的家伙,既然王小胖说多少都赔,她便索性开了个天价,反正等那书生醒来,说不得还真需要一大笔安身银子呢!
这日她正在门口给人问诊,远远的便瞧见来了一辆蓝呢小轿,四人抬的轿子从路口绕过香坊村直奔医馆来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杨子熙挥手招来了杨环,命她进去里面准备病房和热水,这乡下地方少有人坐轿子,香坊村和白石村的村民是坐不起,书院的先生们倒是喜欢驾车出行,除非是得了重病,实在受不得颠簸的,才会使人用轿子抬了来瞧病,所以她第一反应是来了急诊了。
没想到那小轿子近了前,不急不慢的在不远处停下了。轿夫没招呼人瞧病,只上前撩起帘子,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请问,这里可是仁和堂医馆?”那文士冲着人堆问道。
杨子熙上下打量了那文士一番,全胳膊全腿的,气色还挺好,没见有大毛病啊?
“请问医馆坐堂的东家可在?”那文士又问道。
杨子熙没理他,在她看来,不是病号就没有权利浪费她的时间,于是又低下头接着给面前排队的人问诊了。
旁边有多事的人冲文士耳语了两句,又指了指杨子熙,文士便略带惊讶的走了过来,冲杨子熙道:“这位可是仁和堂东家杨姑娘?”
杨子熙头都没抬的道:“有病就去排队,没病别杵在我跟前,挡光!”
文士倒也不恼,只客客气气的道:“在下李鸿雁,顺州人士,却是有急事相询。我家大侄子前儿上南淮书院应考,听闻出了意外,人被马车撞了,送来贵医馆救治。如今家姐得了消息急的了不得,差我赶来瞧瞧,也不知我那大侄子怎么样了?”
杨子熙闻言一愣,这是病人家属找上门来了?
她再抬眼瞧了瞧李鸿雁,不觉有些诧异,被撞的书生至今没有人来探望,以至于连姓名她都不清楚。如今突然冒出了小舅舅,却一点都不像一家人。先说打扮,眼前这人身穿蜀锦,戴文士帽,腰佩玉珏环带,虽不说大富大贵,那也是有些家底的人,可被撞的书生穷得是叮当响,莫不是差距太大了些?再说年纪,眼前这人怎么也得有三十奔四十了,他姐姐也就是年近四十?生个儿子只有十五许?倒是大龄产妇啊?最后说这长相,都说外甥随舅,可两人无论从脸型到五官,似乎都没有多少血缘关系。
然而无论如何,这人也是出事以来,唯一冒出来认领那昏迷书生的。于是杨子熙随心存疑惑,却还是应道:“是来瞧病人的?进屋左拐登记一下,自有人带你去看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