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说!我能有什么隐疾?”孙耀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道。
陈语晴脸一挂,冷冰冰的道:“是吗?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了?也是,我又是你什么人呢?歹不定还记着前仇想要害你呢!”
孙耀乙闻言,不觉气势一弱,略带尴尬的道:“大……大丫,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语晴毫不留情的逼问道,“我跟你如今也是一刀两断了,确实没有瓜葛,你防着我也是应该的,谁叫我现在是仁和堂的人呢?”
“大丫!”孙耀乙急急的道,“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情分!我是万万不会认为你要害我的!”
“别介!别那么肯定,将来说不得后悔莫迟!”陈语晴冷哼着道。
孙耀乙尴尬的伸出手想去拽住陈语晴的衣袖,却被她退步让开,不觉叹了口气道:“大丫……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没功夫和你扯旁的,”陈语晴忙截住他的话道,“我是替小师父来询问你的病况的。你近些日子可曾有头疼的症状?清晨早起时有没有恶心呕吐的反应?”
孙耀乙忙道:“是有,我几乎每天晨起的时候都会头疼一阵子,有时也有呕吐的反应。我以为是晚上看书伤了神的缘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隐疾?”由于是陈语晴来告诉的,他此刻也不由信了几分。
陈语晴抿了抿嘴角,有些犹豫。脑瘤这病吧说白了其实挺吓人的,更何况后期若是观察效果不良,还的开颅做手术。说给孙耀乙听只怕不但会吓着他,还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小师父也曾说过,所谓知情权也得看人,有些病人告诉他真实病况反而不利于治疗,还是不说的为好。
于是她便含糊的道:“是痨病,幸而发现的早,还有得治,若是开始咯血了,就没得救了。你真该庆幸来我们医馆胡闹一场,否则拖个一年半载的,只怕就算完了。”
孙耀乙一听是痨病,唬的脸都青了。当下民间将所有不治之症都归结为痨,凡是得了痨病的,那就只有拖着等死一条路。他才二十不到,恰是年华正好的时候,胸中也有远大抱负,若是没了将来以后,如何不怕。
一想到陈语晴说的,一年半载之后只怕人就完了的话,他只觉得后脊梁一个劲的发寒,阵阵后怕。
“那……那……那可真有的治?”他慌了神的问道。
陈语晴道:“有我小师父在,便不会有问题。小师父也说了,你这病才刚刚冒头便被瞧出来了,情况是好是坏还未可知,所以要观察半个月看看境况,再做决断。总而言之现在发现都是好事,小师父能耐大着呢,若她都治不好,那天下也无人能治了。”
孙耀乙闻言心中还是不踏实,他对于杨子熙的本事却是不信的,只是陈语晴一个劲的打包票,他才将信将疑的躺下,否则此刻只怕早蹦起来反驳了。
想了想他又道:“话说你怎么跑到仁和堂来了?家里人知晓吗?王府的差事呢?又怎么说?”
陈语晴神情一黯,道:“王府的差事我已经辞了,老夫人发了慈悲,放我归家,卖身契也给了我。如今我拜在小师父门下,在此学习医术。”
孙耀乙闻言心中一喜,不觉脸上带出了些,只见他双眼闪亮的又问道:“这么说你家里还不知晓?”
“不知道呢,你也别想多事告诉了去,你这病就算是能治,只怕也得在医馆躺上个半年。”陈语晴没好气的道。
“这恐怕不大好吧?”孙耀乙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心中的话,转而言他道,“你母亲那个人性子厉害,如今是慢着,可又能瞒多久?拖得长了,她将来铁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话正戳在了陈语晴的心口上,说的她一阵烦乱,只收拾了手边的东西,转身往病房外走,随口搁下话道:“且不管她!她当年既然已经卖了我,就再没了摆布我权利。我如今是自赎自身,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孙耀乙见她要走,又急又慌的道:“做什么才说两句话便走呢?”
“我可忙得很!”陈语晴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
一开门,迎面就瞧见李孝枫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靠墙站在病房门口。陈语晴神情一变,怒道:“你在外面偷听什么?”
“我只是来瞧瞧青梅竹马见面是个什么境况。”李孝枫肆无忌惮的笑道,“原是打情骂俏呢!真热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