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本座早就不是鱼了。”鱼纯大怒,举着方块发光的一面,对着青年的脸印上去,“你的兄长围攻人而被杀死,多么可耻,死就死了,这次就让你们兄弟团聚。”
当的一声闷响,方块印在一面光墙上,气愤的鱼纯狠命的下压,终究是被光墙丝丝阻住,而被攻击的青年,即便是没有收到丝毫的损伤,但在鱼纯的气势面前,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瘫坐在地。
“你想要用什么手段吗?这是不可以的,他需要靠自己的能力渡过难关,成则成矣,败则败矣。”巫族一个长老出现在青年身旁。
“你们这些疯子,难道一点都不担忧你们的圣子。”鱼纯恼怒道。
老者道:“这是对圣子最好的磨练,难得一回。怎么,你还不收手吗?散!”
一声低喝,鱼纯尽握手中的方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刹那缩回幻界,一时竟然使不出来。
这让鱼纯骇然,而后有些惊喜的传音道:“这种能力,与一个人很是相似,那人与你们的圣子关系不浅啊,可否通融通融,就让本座使个小手段,李代桃僵,保证这里的人很难发现,只会知道宁飞一死,却不知道真的宁飞已经悄然离开。”
老者面色诡异的看着鱼纯,怪异道:“你说的那个人,老夫自然知晓,毕竟我巫族,能力越是相近,亲缘也就越近。实话说,老夫不愿圣子死去,但一切都是为了圣子的未来,为了巫族,为了整个修士世界。”
“老不死的,不要张口闭口就是为了什么,那种大义的言论,不要在本作的面前提及。人生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一句话,你可否任由本座行事。”鱼纯道。
老者严肃道:“不可。在巫族人的眼中,大义就是问心无愧。”
鱼纯气得咬牙,很想破口大骂,但想着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他明智的闭上嘴,一脸悻悻的来到季泰一身旁。
“你个季老头,方才你要是出手相助,只要帮本座一点点,方块只要沾到他的身体,宁飞立刻就会被救下来。”鱼纯愤愤不平道。
季泰一面有难色,一阵苦笑:“宁飞虽有危机,但却有机遇潜在,倘若老夫动手,这个机遇失去不说,老夫可就要成孤家寡人了。”
鱼纯惊诧道:“真是可耻,巫族人什么时候也这样乱来。”
“药华被他们拿住了,与她相比,宁飞就显得逊色多了,老夫自然知道怎么取舍。”季泰一有些愧疚道。
“口口声声的说着大义,却是这样的强迫他人,这分明就是野蛮的强盗行为。”鱼纯神色激动,猛见之前那个老者的目光,立刻就变得温和,露出悲悯的神情,“宁小子,你要是死了,本座一定会为烧高香的。”
老者轻叹,一甩手将青年送走,转身没入人群之中。
宁飞忍受着浑身密布的雷霆,元神又要防备突然出现的种种拉扯,那种仿佛来自异地的秘力,出现的防不胜防,纵然他不惧这种力量的本身,但要是被拉入那个莫名的心灵世界,稍一延误,他就会万劫不复。
极度的危机在他的心中涌动,身体中的各种潜能似乎都被激发,他的幻界光芒大盛,与肉身的融合更进一步,更强的力量突然涌现,虽然还不足以摆脱当前的畏惧,但可以让他延长坚持的时间。
他的仙阶一条条明亮起来,数之不尽的道痕在仙阶上飞舞,似欲冲出来,而在仙河中,一片片仙雾激荡,化作一片又一片深邃的至理道图,似是宁飞曾经所悟,又似是天地馈赠,一直隐藏在仙河之中。
这些至理道图出现又消失,但却在仙河的上方留下一块块深刻的印记,异样的气息流转,牵引下方的仙河,以至于整条仙河都开始奔腾,哗啦啦的声音响彻,犹如奔雷在九天翱翔,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
猝不及防之下,不知道多少人都痛苦的捂上耳朵,纵然如此他们的双耳中都是流下道道血迹,脑中一片嗡鸣剧痛,仿佛是被天雷当头砸中。
“这是发生了什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宁飞体内发生的一切,大部分都只是茫然的看着左右,就连正在围攻宁飞的诸人,几乎都是在剧痛中不得不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中心的宁飞,只有极少数的天骄,还能面色阴寒的保持镇定。
“好深厚的积淀,这是真一神相本就拥有的,还是他自己的领悟。”隐世老者惊呼,眼底闪动着浓浓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