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
带着戏谑的声音,带着玩乐的声音。
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他是不要命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九千岁被绑架了。
不会吧。
涯涯。
你不是会武功的嘛。
怎的被人绑架了呢。
难不成你是个外强中干的?
还是说你在朕面前吹牛皮啊。
真窝囊。
来怡红院还能被人绑架了。
哦。
‘啪’的一拍油光锃亮的大脑门,她明白了。
一定是涯涯玩了这里的姑娘没给银两。
她口袋里就几十个铜板了,这……也不够啊。
“你是劫财的吗?”离玉树清了清喉咙,问。
那人勾勾唇角,劫什么财,本公子劫色。
还未等说话,离玉树‘咣当’来了一句:“劫财我没有,要么你就撕票吧。”
撕票。
哇擦。
真是够心狠的啊。
被塞住帕子的九千岁眼皮儿一翻,心想,树树,你可真是心狠的人儿啊。
你一个皇上,没有钱财,说出去谁信啊。
这话把那人也噎的够呛,他轻咳一声,忽地转了话:“我不要钱财。”
“要色?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啊,涯涯长的俊俏,你直接拿去就好了。”离玉树又翻了个白眼。
一看那人就没有原则。
绑架也绑的磨磨唧唧的。
而且这人始终不露面,真是够窝囊的了。
哼,才不怕他呢。
“哥,快一些嘛。”暗处,有一道娇嫩软糯且羞答答的女声响了起来。
耳尖的离玉树一下子捕捉到了,张开的小嘴儿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她满脸的惊愕:“哇,你们在做羞羞的事情吗?三个人一起?口味够重的了啊。”
扑哧。
后面的三个人差点喷出血来。
“这样,我们来对对子,若是你能对上来我便把他还给你并给你一个天价之宝。”那人循循善诱道。
涯涯嘛,这个诱惑一般般。
那个天价之宝倒是吸引了离玉树的注意力。
她摸了摸下颌,小心思全被勾搭走了:“对呗。”
“好,公子果真爽快。”那人道。
他在暗处摇头晃脑,展开折扇扇动了下凉风,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哇擦,你现在就是犯我呢好不好,离玉树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把手半擎在空中朝下一横,想出来了一个特别牛掰的对子:“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好。”那人鼓掌。
离玉树心想,好个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来了一个,这人还挺会拽词儿的。
离玉树撇撇小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回来了一个文绉绉的。
读书高?
哪儿高?
离玉树反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最后一个。”也是重中之重,那人拍了拍旁边女子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什么狗屁道理。
离玉树一甩袖袍不乐意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啪啪啪’阵阵掌声响起来。
忽地,挡在她面前的木柜被挪开了:“公子好文采,和我妹妹正配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