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这位吧?”
中年武者眉头轻皱,“就算他不介意,那位怎么办?”
谭一鸣嘴角微微翘起,淡淡道:“武川,有些事别想的那么简单。吴良今次来我镇龙堂恐怕不是为了那三件宝物,那位亦是如此,既然都得罪不起,那就让他们斗一斗,也好将我镇龙堂剥离出来。”
中年武者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心里却是轻叹一声。
堂主想的好是好,关键这么一来镇龙堂就是在走钢丝,一步差错下方就是万丈悬崖,镇龙堂几十年的基业可就完了。
自从上次从遗迹归来,堂主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如今可是在玩火,一个不慎烧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
不说谭一鸣的心思,吴良跟着镇龙堂那个武者穿过几道院墙,终于在一处花园式的院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领路的那人好像有些忌惮,在院子门前停下就不动弹了,谄笑道:“吴先生请,这就是您住的地方,晚上堂主为您准备了宴会,到时候我会来叫先生的。”
说完那人也不等吴良说话,拔腿就跑,好像院子中有老虎似的。
吴良眉头轻皱,若有所思道:“有点意思,谭一鸣这老鬼想多了吧?”
他非要在镇龙堂住下也没其他心思,只想着摆脱神武处的怀疑罢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玩过火了。
一直闷头跟着的黄三也面露狐疑道:“这老家伙不会想算计爷吧?这毕竟是他们的老巢,说不定这院子里机关密布,吴爷,您可小心了,别阴沟里翻了船。”
“爷小心?不,黄三,你要小心了。”
吴良嘿嘿笑了一声,不等三爷反应过来,抓起黄三就向院子中扔去。
“啊!”
凌空的三爷惊叫一声,差点破口大骂出声,做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堂堂华夏第一强者就算有人要阴你也没那么容易,三爷可没你皮糙肉厚,不小心挂了找谁哭去。
嘭地一声跌落在地,掀起一片尘土。
三爷头晕目眩地爬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半晌才没好气道:“没陷阱,爷,您也太不讲义气了!”
“废话,当然没陷阱!你以为拍电视呢,挖几个坑就能算计死人了?”
跟在黄三身后进院的吴良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谭一鸣自己就是宗师,只要脑袋没出问题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
再说他要留在这也是临时起意,谭一鸣也不可能早就知道他要住进来。
“那你还扔我!”
三爷顿时怒了,刚想发飙,抬头一看吴良阴测测的眼神,立马垂头丧气道:“算了,就当玩一回空中飞人了。”
吴良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视线在院中环视了一圈。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院外是寒风陡峭,院内却是温暖如春。
院中百花齐放,庭院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石桌中央摆放着一把还在散发腾腾热气的茶壶。
这些并不是吴良关心的重点,顺着他的视线才能发现吴良盯着的院落的地面。
青石地面上落下几片断成两截的树叶,切口平滑整齐,一看就知是武者练功时候劲气外放或是剑气散射造成的。
能断而不碎,这位练功的武者恐怕是功参造化,最少也是宗师境。
镇龙堂只有谭一鸣是宗师境,而此处院落不用猜就知道不是谭一鸣居住的,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位宗师以上的强者住在这。
吴良嘴角翘了翘,低笑道:“老头子倒是有趣,居然给爷安排个有人住的院子,故意看爷笑话?”
“爷,您是说这里有人住?”
“蠢!没长眼睛啊!”吴良鄙视了他一阵才嗤笑道:“茶壶都是热的,主人恐怕还在呢,你说咱们算是不速之客吗?”
“应该算吧,既然阁下知道,那是不是该退出去呢?”
不用黄三接话,院落中央的屋子里走出一位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看着吴良二人似笑非笑道。
“还真有人啊?”
黄三也有些发懵,这谭一鸣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是拿吴爷开涮呢。
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虽然黄三爷没见识过吴良揍的宗师满头包,可三爷心里却是门清,谭一鸣绝对不是吴爷的对手。
既然如此,谭一鸣有必要故意弄个小白脸出来打吴爷脸吗?
被三爷视为小白脸的青年,或许不是青年,只是外貌年轻罢了。
青年倚靠在屋门上,神态略显懒散,见吴良不回话,不由笑道:“看来谭一鸣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阁下不是镇龙堂的人吧,有时候乱跑乱闯是会要人命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