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欣惊呼出声,惊诧地望着棉兰手心中的银针,上头还沾染着一点凝固的血迹,好久,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棉兰,棉兰你是在什么地方捡到?”
棉兰面色很是难堪,她回首向着身后望了眼,垂落的帘子让人望不见外头的一切,只能听到屋外有着脚步声,她压着声音道:“四小姐,这东西奴婢是从你需要换洗的衣服里找到。”
薛云欣双眸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棉兰:“你说什么?”她似乎清晰的听到这极有可能是害死离欢的银针是在她的衣服里找到,那岂不是是说她是凶手?
“奴婢刚欲去给四小姐洗衣服,正一件件地理衣服时,这东西便跌落了下来。”
薛云欣震惊,她凝视着银针,心中掀起狂澜。
倘若棉兰没有理衣服,直接将衣服拿去洗搓,那么毫不意外,棉兰极有可能被扎伤,那么一来,棉兰的小命怕也不保了。再者,倘若棉兰侥幸逃过一劫,到时候她穿上,是不是……
真够狠的,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棉兰,把这东西交给我。”薛云欣伸手取过帕子,她将银针包裹起来,扔进了妆奁盒子里,“棉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棉兰点点头,但还是将疑惑说出口:“四小姐,你不打算将它交给秦捕头吗?万一……”
万一,这个万一她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只是,杵作当众说了是离欢后颈上的小伤口才是致命的伤,那么想来有些人就会装得煞有介事的去寻找这银针,当然这些人里头包括了知道的和不知道的。
知道真相的人则会若无其事地来她这儿旁敲侧击,不知道真相的则会傻乎乎地慢慢地搜寻着。
她要做的是就是等着那些知道的人有多少耐心,尤其是在瞧见她和棉兰依旧什么事儿都没有。
“棉兰,你且去将那衣服洗了,趁着最近几天天气好。”
棉兰还想说些什么,但望见她似乎并不打算继续纠结着这事儿,只好作罢,恭敬地退出屋子。
薛云欣又抽开妆奁,将银针取了出来,她倒了一杯水,将银针丢入,杯中水毫无异样,但依稀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杯中水中散发,她当下果断地取出银针,将水泼了出去。
“云欣,好生无礼,竟是如此欢迎师傅?”柳风轻淡如茶的声音悠然飘入屋里。
薛云欣陡然一惊,立刻探头向着外头望去,细细地扫了眼柳风,瞥见他身上并未沾染水渍,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让柳风发现异样,当真是很不妙,有些事儿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师傅,是云欣无礼了。云欣瞧得杯中有苍蝇,便是图个方便,将水直接从窗口倒了。”薛云欣乖巧地解释着,但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很是不妥,这样的天气哪来的苍蝇,她暗中无奈地笑笑。
柳风自是听出异样,却也没有戳破,他拿着一叠宣纸拾级而上,跨进屋里。
“云欣,为师这两天好好看了你所写的字,为师以为你适合练习行书。”说话间,柳风便将一本字帖搁放在薛云欣的面前。
薛云欣望见封皮,眸色微变,但下一刻,她又垂下头装得分外听话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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