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怡君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着尸体走过去。
季长歌和温璟吃惊地看着她。
一步又一步,冷怡君强忍着恐惧,走到了尸体旁,当她看见那只女尸的手时,眼中最后一抹期待消失殆尽。
“是她......这样艳丽的丹寇......只有我的红笺才配拥有......”冷怡君呢喃自语道。
温璟看着那只依然鲜亮的指甲,冷怡君的话恰恰证实了她最初的猜想,这样的丹寇里面一定掺杂了其它的染料。
“红笺,我们说好挣够了赎身钱,便可以一起回故乡,都怨我.....怨我......”冷怡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滚落。
某一年,冷怡君和陆红笺先后被人牙子卖给了春姑,两人住一个屋子,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接受春姑的训练,冷怡君虽虚长两岁,却也更加倔强,而陆红笺则乖巧嘴甜的多,冷怡君经常受到春姑打骂,她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般难以驯服,每每都是陆红笺为她求情,而多数结果是两人一起受罚。
冷怡君并不感谢陆红笺,她反而冷笑着对陆红笺道:“不用你多管闲事,你愿意作践自己,我可不愿意。”
陆红笺只笑笑,并不多做辩解,每次冷怡君挨骂的时候,她依然为她求情,弄得冷怡君十分无奈,却又奈何不了她,终于有一天,她冷冷对陆红笺道:“不就是逢场作戏,我也会,以后不用你做好人。”
陆红笺很开心,她知道冷怡君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而她,心早就不知道丢在何处,她羡慕冷怡君,至少她对生活依然有期盼,而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要说冷酷,她才是真正心冷之人,她喜欢把那些臭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把她当玩物,她亦然,她喜欢看着他们倾家荡产,只为博她一笑。
冷怡君喜爱蓝色,陆红笺喜欢红色,冷怡君从来不笑,陆红笺非笑不开口,陆红笺的生意比冷怡君好,但名声却不及冷怡君,世人皆知,想见冷怡君讲究个缘分,无缘者,就算黄金堆满屋,她也不会见你,而陆红笺不同,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她从来不会拒绝,而人的劣根性从古至今便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冷怡君与陆红笺约好,两人凑够赎身的钱便一起去陆红笺的老家洛阳,但几年过去了,她们依然没有凑够赎身的钱,并不是因为陆红笺赚的不够多,而是因为冷怡君赚的钱还不够她赔,每每她打了客人,春姑不光要把钱退回去,而且还要赔偿别人的损失,以及砸坏的家具等等,而此时陆红笺为了不让冷怡君受罚,便让春姑从她的银子里面扣,至于扣了多少,只有春姑知道,每次陆红笺问春姑够赎身的银子没,春姑的回答只有一句,差不多了,谁都知道,傻子才会轻易放走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有一天,一个富商看中了陆红笺,愿意买下她做外室,出的价钱也很让春姑动心,但陆红笺最后还是拒绝了,心若死,在哪儿都一样,但冷怡君离开她,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离开那个地狱......”冷怡君抱住尸体哭道。
“冷姑娘,我们该走了。”筌叔上前道。
“不,我要安葬了红笺。”
“陆红笺姑娘的后事我会安排,冷姑娘再不回去,恐怕春姑察觉有异,再想找到凶手便难上加难,冷姑娘难道不想替陆姑娘报仇?”季长歌出言安慰道。
冷怡君目光一凛,站起身来,向门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