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有消息。”一个侍卫走进来对着丁武道。
“说。”
“赵老头的儿子从外面回来了,我把他带来了。”
“快把他带进来。”几人眼前均是一亮。
一个满脸惊慌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人打扮的老翁,两人匆匆走了进来,然后到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
“这便是你爹。”丁武叹了口气指着地上木板上的尸体道。
那中年男子惊愕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愣了半饷才哭着跪倒在尸体旁:“爹,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啊,儿子不孝啊!”
“先别哭,问你几个问题。”季长歌道。
“大人尽管问。”那男子擦了擦眼泪道。
“你这几日去了何处?”
“去了东郸乡收购布料,听说那里布匹便宜,因着是第一次采购,小人便亲自去看一下,恒叔可以替小人作证,再说我怎么会谋害小人自己的父亲。”那男子回答道。
“小人可以作证。”那恒叔道。
看这男子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没有杀人动机,季长歌继续问道。
“你家损失了多少财产?”
那男子扁了扁嘴,哭笑不得道:“财产都是小事,小人的爹都烧没了,小人哪还顾得上那些。”
“你最好仔细想想,损失了哪些东西?”
那男子思绪半晌道:“家里没什么银两,都被小人拿去进货了。”
季长歌和温璟对视一眼,难道他们判断错了?凶手并非谋财害命?
仲孙言微微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温璟一眼,心道,这下看你如何收场,毕竟年轻。
“你再仔细想想,家中可以何传家宝之类的物件?”温璟看着那名男子道。
那男子一拍脑袋道:“一着急,我怎么把那个给忘了,家中的确是有件古董,据小人的爹说,是钧窑的什么玫瑰紫釉花盆托,价值万贯,小人的爹一直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还有其它人知道这个古董吗?”温璟问道。
那男子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爹口风素来很严,他不会到处乱说的。”
“丁武,暗中通知所有当铺,但凡有人去当这件玫瑰紫釉花盆托的,一律抓到大理寺审问,再去走访下隔壁邻居,看是否有人出入过赵家。”季长歌对着丁武道。
“是,大人。”丁武说完走了出去。
仲孙言看了看温璟,眼神微微变了暗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地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突然有了几分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老了吗?
季长歌也走了出去。
“仲孙前辈,七娘有事想请教您。”温璟施了一礼道。
仲孙言抬起头,看着温璟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
“仲孙前辈是否还记得五年前沈璎那件案子。”温璟开门见山道。
仲孙言吃惊地抬起头,似乎没有想到温璟会问这个,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小声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案子的?”
“这段时间晚辈一直都在档案房,觉得这件案子十分蹊跷。”温璟道。
仲孙言摇了摇头:“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个案子了,有热情是好事,但年轻人不要好奇心太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温璟仿佛没有听见仲孙言的话,继续问道:“最奇怪的是,此后的五年间,竟然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案件。”
仲孙言沉默了半晌,然后幽幽道:“谁跟你说没有再发生过?”
温璟一愣,难道她看漏了什么?
“请仲孙前辈指点迷津。”
“两年前还发生了一起跟沈家那件案子差不多的命案。”仲孙言道。
“那为何晚辈没有在卷宗里面发现?”
仲孙言笑的有些酸涩:“那件案子在破了案子里面,你可能没有来得及看。”
温璟不太能理解仲孙言的话,难道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两件案子的死者死法非常相似,当时也抓到了凶手,但凶手只承认了两年前的那个案子,然后便死在了牢房里,至于他是不是五年前那个案子的凶手,无人得知。”仲孙言叹息道。
温璟面色越来越凝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被抓起来的那个或许只是一只替罪羊,五年......两年......这是凶手的作案周期吗?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