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季长歌旁敲侧击问道。
温璟摇了摇头,她从未见过林白拿过剑:“实不相瞒,故人乃我的师父林白,他除了精通医术,其它并无特别之处。”
“林白?”季长歌喃喃道。
“是否样貌俊美?年龄在四十左右?”
温璟摇了摇头:“俊美倒是俊美,但年龄看起来不过与你一般大。”
季长歌微微有些失望:“那便不是我四叔,圣物落入他人之手,难道四叔他......”
“兴许只是被贼人所盗,然后卖予我师父林白。”温璟出言安慰道。
“断然不会,四叔视此笛如命,且他剑术高明,普通毛贼根本无法近身,若非意外,笛子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季长歌略显忧桑道。
温璟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当初在扬州府衙时,林白听见宁小公爷来时,便留下字句,急匆匆走了,难道是不想跟季长歌碰面?再有,师兄天涯似乎曾经说过,林白并非看起来那般年轻,难道林白真的是季长歌的四叔?
但既然林白并不想认这个侄子,温璟便把心中的想法隐瞒了下来,林白自有林白的苦衷,且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多说无益。
“前面便是道观,我不便进出,灯笼你们拿去。”季长歌把手中的灯笼递给青柳。
“多谢小公爷。”温璟欠了欠身。
“进去吧。”季长歌淡淡道。
一个人影站在窗口,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三人。
温璟和青柳轻轻走进自己的房间,松了口气,幸亏没人发现。
“你们可知道晚归是要受罚的?”
一个声音悄然在门外响起,唬的青柳差点跳了起来,温璟也微微一惊,转身一看,阮青莲走了进来。
“圣姑,我们在山林间迷了路,巧遇小公爷,才得以回来。”温璟如实道,她相信阮青莲看见了,才会来“兴师问罪”。
阮青莲嘴角圈起一抹笑意:“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山林间容易迷路,明日便是你结髻之日,早些歇息吧。”
“圣姑慢走。”
青柳松了口气,这个圣姑神出鬼没,方才差点没吓死她。
......
翌日清晨,温璟算着时辰,便来到了冯观主住的宫殿外面候着,结髻之后,她便是名副其实的道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对于道观的生活,她倒谈不上厌恶,若不是这里的道姑太讨厌,她倒是挺喜欢这个清静之地。
温璟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还不见冯观主现身,眼看着吉时即将过去,而明清和明远等人只是静候在一旁,并不打算进宫殿里去询问一般。
青柳忍不住道:“两位道长,麻烦你们进去瞧瞧,这吉时都快过去了,观主为何还不现身?”
明清不耐烦的瞥了一眼青柳:“观主的宫殿旁人不能随意进出,候着吧,观主醒了自然会出现,你急什么。”
青柳心知跟这些毛脸道姑说了也没用,便不再说话。
温璟看了看时辰,吉时已过,便对着青柳道:“走吧。”
看着温璟二人走远,明清才慢悠悠走进了宫殿内。
“观主,那小贱货走了。”明清道。
里面并没有人说话。
“观主?”明清又唤了两声。
明秀看着明清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们进去看看吧。”
明清点了点头,两人推开房门,门并未上锁。
“啊!”
温璟听着身后响彻天空的尖叫声,心中一惊,依照法医的直觉,这声音听着如此惊悚,难道死人了?
“小娘子,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青柳问道。
温璟摇摇头:“是非之地,回屋。”
青柳点点头,她一直以为温璟对于案子有十足的热情,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道姑全都不像好东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当做没有听见的好,不然她又要提着箱子跟在娘子身后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回到屋里没多久,阮青莲便来了,看着温璟幽幽道:“观主死了。”
温璟一脸吃惊道:“观主如何死了?”
阮青莲叹了口气:“观主一生苦修道法,竟死的如此......”
温璟目光一动,难道又是碎尸案?
片刻后,季长歌也走了进来,面色略显苍白,不过只有他一人,东升并没有一起来。
“七娘,这次......又要劳烦你了。”季长歌道。
阮青莲看了温璟一眼,似乎不知道这件案子跟温璟有什么关系。
“带我去看看。”温璟道,长笛这件事,她欠了季长歌一个人情,这次就当还他一个人情吧,她原不想插手这道观内的事,她总觉得这道观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