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那名黑衣人拎着明霞小道姑走了。
温璟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不禁咋舌。
“那是我们家的护卫。”季长歌看着温璟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淡淡道。
温璟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树丛,顿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还有多少黑衣人隐藏在里面,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不过,刚才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挡住明霞?”温璟好奇地问道。
“额,因为......明霞要杀的人是你......不是我,那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内。”季长歌干笑两声道。
温璟顿时脸色一黑,腹诽道,是是是,本姑娘贱命一条,哪有你小公爷身娇肉贵!
看着温璟一脸无语的样子,季长歌突然笑道:“如果你成了他们的主子,自然就能享受这等待遇了。”
主子......温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只狐狸真不害臊。
“前面就到了,你回去吧。”
不然被阮青莲看到,又要费些口舌。
季长歌点头,刚准备转身,却听见身后一个酥媚入骨的声音,眉头一皱,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公爷去而复返,可是思念奴家了?”
温璟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阮青莲当她不存在?
“阮道长可是还没睡醒?”季长歌转身微微一笑道。
阮青莲笑的更欢乐:“小公爷欺负奴家,说好的去去就回,你的东西还掉在奴家这里呢?”
季长歌看着阮青莲从胸口掏出一个长命锁,脸色顿时一怒:“这个长命锁,怎么会在你那里?!”
阮青莲一脸委屈,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若隐若现的胸口出现一个嫣红的淤痕,哭哭啼啼道:“小公爷原来竟是那吃干抹净便不认账的负心汉,奴家未曾想过要小公爷负责,就当一段露水情缘罢了,小公爷珍重。”
看着阮青莲绝望离去的样子,温璟站在原地,再看看季长歌哑口无言的样子,季长歌武功如此高强,又怎么会让阮青莲偷了贴身的长命锁?
季长歌看着手中的长命锁,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方才阮青莲只是把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而已,她竟然顺手把自己的长命锁偷了?为何他完全没有察觉?
“七娘,你信我。”季长歌目光恳切地看着温璟道。
温璟淡淡一笑:“小公爷言重了,小公爷做任何事无须跟七娘交代,有劳小公爷送七娘回来,小公爷快些回去吧。”
听着温璟一口一个小公爷,季长歌的心入坠冰窟,好不容易才让她稍微转变了些对自己的态度,这个可恶的阮青莲,她究竟想作甚?
温璟不等季长歌说话,便转身向着自己的屋里走去,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一袭青衣的阮青莲。
阮青莲看着季长歌怅然若失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宁愿亲手毁了他。
推开房门,温璟张了张嘴,刚想唤一声青柳,却猛然想起青柳已经不在。
再也没有人跟前跟后喊她娘子,再也没有人会嫌弃她长的丑。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虽疲惫到了极点,脑中却思绪不断,闭上眼,便是青柳、明清惨死的样子,以及那八具尸骸,青柳,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刚要睡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让温璟惊醒过来,忙打起精神看向声音的源头。
一缕月光透了进来,一个人影爬了进来。
温璟拿起枕头下的匕首。
“嘘。”那人对着温璟做了个手势。
借着月光,温璟看清来人竟然是那个明智,那个有幻视症的道姑。
“深更半夜,你来找我何事?”温璟轻抚了一下胸口,方才差点被这道姑吓死,大半夜来不敲门,直接爬窗户,这是哪个道观的规矩?
明智小声道:“他们不让我出门,我偷偷跑出来的,我是想来告诉你,观主死的那晚,那个男人真的跟观主在一起,肯定是他杀了观主,为何你们都不信?”
就这个?温璟一头倒在床上,迷糊道:“我知道了,我们会好好调查那个男人的,你先走吧。”
“你要记住哦,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明智嘀嘀咕咕地,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温璟无语,她本想说你可以开门出去,转念一想,或许这便是精神病人的思维方式,她要爬就让她爬吧。
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祝承德?温璟边想边沉沉睡了过去......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