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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日夜亲自监视,能有什么信息让她得了去?”
王墨道:“也不过是一些我与齐王勾结的信息罢了。”
疏桐听得心里一惊。云罗为了换取解药,将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告诉王墨了?
见疏桐面色有变,王墨又道:“到也难为她这一路辛苦奔波,将这消息送去了洛阳。若是让我的人去送,赵王也未必采信,她去再合适不过了。”
疏桐诧异道:“公子是故意要引得赵王误会?”
“误会不是正好么?如今朝中齐王、梁王拱卫赵王掌权,若赵王与齐王、梁王之间有了罅隙,这局势就越来越有利了。”
又是所谓的“乱局”?可恨自己筹谋一番,却还是成全了王墨。自己只想到赵王若得知王墨与齐王勾结,会对王墨失去信任,对王氏家族不利,却未曾想得更远一些,此举最根本的还是离间了赵王和齐王之间的信任关系。
疏桐抿唇许久,不甘道:“鹬蚌相争,这最后坐收渔利的是公子的妹婿成都王吧?”
王墨笑道:“桐儿慧眼。”
结交赵王,策动宫变,离间三王,王墨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成都王。疏桐终于明白,这一趟寻宝西夜,找寻那一笔号称“足以倾城,足以灭国”的宝藏,只怕也是为了成都王装备军需厉兵秣马夺取天下。
若云罗当真将信息传回去了,王墨的离间之计到可能成功。只是,云罗分明说她没见到赵王。想来此事终归不如王墨算计的那般精准,疏桐便暗自庆幸道:“奴婢昨夜听云罗说,她此去洛阳,好像并未见到赵王……”
王墨挑眉道:“哦?原来云罗早将她的身份和洛阳一行的细末告之与你了?”
“她昨夜潜入奴婢房中,怨恨公子拿她试药,急怒中脱口说出她如今满身疹子,赵王府的侍卫都不让她面见王爷……”
“那她可有告诉你,虽然没见到王爷,她却见到了赵王最信赖的权臣孙秀?”
正是云罗见了孙秀,自己构撰的赵王眼线的假身份才被揭穿。只是,此刻她断然不能说自己知道此事。她垂首端起木几上的茶盏,掩饰好眼中的慌乱后,强自镇定道:“奴婢没听说。云罗都告诉公子了?”
“她怎会告诉我?不过是我的眼线恰好在孙秀府上罢了。”王墨亦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疏桐一惊,手里的茶盏险些翻倒。
“怎么了?”
“奴婢这边的车轮好像碾着石块了。”疏桐掩饰道。
王墨笑道:“我还当是我安插眼线的事令桐儿吃惊了呢?”
“奴婢是有些吃惊。”疏桐啜了口茶,将茶盏放回木几上道,“公子居然也在孙秀身边布下了眼线。”
“必要的人物身边,有必要留一两个眼线。不然我怎知孙秀添油加醋的将我勾结齐王之事禀报了司马伦。”王墨喝了口茶水,顿了顿又道,“云罗还报告了我西行寻宝之事,孙秀却对赵王隐而不报,看来他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们往后这一路,少不得要跟他纠缠了……”
疏桐转眸偷偷瞥一眼王墨,开始设想他会怎么处置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