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氏将两个荷包塞进身边的一个衙役的手里。衙役捏了捏,才松口道:“嗯,老夫人有心了,咱就喝杯水,有啥话赶紧地说,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自家本就在吃饭,这会儿随手弄了点儿吃的,很是方便。没多久,就端上了好些东西。“两位官爷,这乡下地方,您二位随便吃点儿,垫垫饥……”
“有话赶紧去说,就得走了……”吕氏退下,找方氏等人。
“还别说,这乡下地方,还有这等宅子,难怪遭人惦记了……”
“你瞧瞧,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看来咱还是走对了,回去虎子他们几个可得嫉妒死了,谁让他们推了不肯来……”
张望了几眼,便吃起饭来。“唔……味道还真是不错,啧啧,难怪几年功夫就攒下了那么大的宅子……这要是我,我也眼红了。”
晓晨正躲在堂屋后面的窗框底下,听着里面的衙役吃着饭,说着闲话。
“娘,那俩衙役说是有人眼红,栽赃陷害的……”晓晨等俩衙役不再说话,就偷偷地溜回去报信去了。
“零散地银子多给大海装些,缝在衣服里,鞋子里的,有难处就拿出来塞给衙役、牢头的。多给大海穿件外衫,这半夜定冷的慌。”方氏细细地叮嘱。
“邱大哥,这家里也没个其他人,文佑又小,麻烦你晚点儿跟着跑一趟,去县衙打点打点了。”方氏对老邱头说道,老邱头自是应下。
“走了,走了……”俩衙役吃饱喝足,大声地吆喝着。
“路上还托两位官爷多多照看……”方氏行了个大礼。
“老夫人,你们有路子的就赶紧找人吧,早些也免得受苦……”一年轻的衙役看不过去,小声地提醒道。“也不带镣锁了,这赶路也不方便。唐大海,走吧……”
院门外早已经围了好些人了。唐大海走出院门,看着唐二婶正捂着嘴巴,哭着,忍着不发出声音来,生怕惊扰了衙役。
“二婶,我这就去换了大柱他们出来……你别担心……”唐大海低压着声音说道。
唐二婶拿开捂着的手,咬着唇,哆嗦着。“让大柱在里面陪着你吧,这多少有个照应。就算是吃死了人,那也是大柱,他是掌勺的……”
“官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会做这种事儿,求求您给我们个清白……给我儿一个清白……”一边说,一边跪下磕头,直接跪倒在泥路上,也不管石子磕着头,就“砰砰砰”地磕起来。
身后,跪倒了一片。马车动了,一路到村口,跪满了得了信的村民,老小男女,纷纷磕头。“求官爷明察……”一声声刻意压低了的哭声,一下下地敲在俩衙役的心上。怕是难了了。
俩衙役不敢久留,赶着马车火速地出了村子,才慢慢地慢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怕是不妙。
“官爷,这铺子里抓的那四人,是我雇来的,这都是受了无妄之灾,能不能请官爷行个方便……”唐大海小心地对着衙役说道。
“今儿个是没办法了,是得在牢里过了,明儿个我们跟上头问问动静看,能否给放出来……”年长的衙役这会儿也有些不确定了,到底不敢对着唐大海太凶,这事儿闹大了,他们两人这好不容易弄来的衙役身份可是不保了。
“铁叔,给这人一个干净的……”衙役指着唐大海说道。
铁叔阴森森地扯着面皮,笑道:“这个地方哪还有干净的……不是弄错了地儿了吧?呵呵呵……”
“那就弄个单人的……”塞给了铁叔五两银子,这银子在路上的时候,唐大海给塞的。
铁叔抛了抛五两银子,咧嘴一笑。“单人的,这个倒是可以……你俩小子,这趟可是赚够了……”
唐大海被带到了一间空牢房里,转身,门就被锁上了。“铁叔,那个下午被抓进来的四人关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只要还没死,都在这里……”走了。
俩衙役出了牢房。“这铁叔,也不晓得怎么就愿意待在牢房里,笑得阴森森的,见一次,我怕是就得做上半个月的噩梦……”自从这新县令来了后,就没睡好过。
“你没看见这牢房里就像死光了人一样的吗?那就是铁叔的手段,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年长的衙役,进得次数多了,虽不会日日做噩梦,但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但愿这唐大海别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