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猎人急忙将尸骸拖出来:“呜,还真沉。”果然,但见腰间有一物蒙灰类似女人香囊的东西,手中还拿有一把黑色的怪刀。
用手稍微擦拭。
猎手惊骇地缩回手,“呸,这是什么邪门兵器。”骇然是一把骨刀。
待回过神,“仙人,一定是仙人!”
狂喜之色溢于言表,抢一般的夺过乾坤袋。再看向尸骸手中满是锯齿,甚至有些变形的骨刀,费力的把紧握的手指扳开,拾起骨刀,“哎,好沉。”却发现至少有百余斤重,不过本身也没打算立刻带走。
这时,才想起检查一下尸体。手中胡乱摸索,看能否发现是否还有遗物。
“不对,还活着!”而且伤势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般严重,用手一抹,表面附着的炭灰便落下,露出若冰雪的皮肤。待将手摸在胸口,竟然能感受到一丝律动。
猎手神色霎时犹豫不定:“怎么办?”救下他?却是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村中也有一位猎人无意发现了一株妖兽守护的神草。只以为会得大机缘,便告知了家族中的仙人。而后得了神草的仙人狂喜不已,但并没有履行将之引入仙门的承诺……
想到此,猎手犹豫的面色顿时变得决然,“你可不要怪我啊。”边呢喃着,颤颤兢兢,拔出腰间的匕首高举。
举起匕首,猎人却怂了,眼神闪烁不定,嘴中呢喃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加油,张一现在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猥亵寡妇,欺负怯懦邻居,偷情、盗窃、敲诈,虽然干过许多坏事。但那些都只是开玩笑,都是被逼的!要是有钱谁会整天去占别人便宜。要是有几个漂亮女人做老婆犯得着出去沾花惹草?
被逼的!我明明是个好人,是这个世界把我逼成坏人的!
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一种受害者的悲愤感涌上心中。方狠下心,然心中又升起念头。
这可是仙人啊,一刀下去非但不死,反而把他弄醒了怎么办?
不是传说有那种叫做千里镜的宝物吗?要是被他的仙友发现自己作恶的话。
……
匕首就这样在手中握着,足足近半盏茶的时间也没有作下决断。
“汪,汪!”阿黑突然咆哮。
“汪汪……”狗群的声音亦是跟着附和。
张力瞪眼,心虚地收好匕首:“这么快?”慌乱之下,才发现双手、还有衣裳都被染上了炭黑,根本来不及处理,慌乱之下急忙将骨刀藏入灌木丛中。扛起尸体向回走去。
“喂,队长。看我找到了什么……”
……
秦锋终于是醒了过来,然而脑中一片空白。“呃,我,我是谁?”吃力地睁开眼,但见万物都是由黑白二色萦绕状的烟雾组成,透过半透明的屋顶,甚至天空也只是浓郁不可透视的烟雾组成。除了自己。
熵仪眼过载使用,更甚至在使用途中遭到强行中断。反噬之下从体内抽取的本源熵力并没有完全回溯,更有一部分流入了识海、百骸之中……
此刻秦锋的脊腔中,枯荣分身当初植入秦锋骨髓的树根分支正在熵力的作用下开始复苏,与骨髓融合……
自然是无法察觉到。秦锋只是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厌恶,甚至盖在自己的身上的辈子、身下的床也都是这些东西构成。身体与这些相触,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感。
本能的,秦锋认为世界本来的面目不是这个模样。
就像物质位面与反物质位面在眼中重叠在一起。
“是熵仪眼的后遗症吗?不过没瞎就是万幸了。”面对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秦锋还欲多想。然而只是脑袋徒劳地痛得厉害。
不由吃痛闷哼一声:“呜。”
但见一个同样是由恶心烟雾构成的人影走进了屋内。那飘渺的模样,就像是梦魇般狰狞。“啊,你醒了?”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这声音就像是水倒入沸腾的油锅之中,滋滋声响合成的一般。
这简直是听觉污染。
既然自己作为被照顾的模样躺在这里,来人当没有恶意吧。强忍厌恶,秦锋点了点头,将内心的疑惑问出:“嗯,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是这样的……”这自称赵茉娟的女子数言便将丈夫如何将之发现的原委告知。
秦锋恍然,不由感激道:“这样啊,那实在是多谢了。”然而得到的信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看来一切都只有等自己记忆恢复才知道了。
处于感激之情,本还想与女子多聊上几句拉近些关系。然而实在是难以忍受声、色的双重污染,秦锋假装累了便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