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声道:“说来话长,以后再给你解释。先让我去祖祠祭奠母亲的灵位。”
“你还有脸去祭奠?”气笑,赵经义拍打着胸口:“祖祠?不必去了。就因为你出走,不单牵连了我,还连累了母亲。说是教女无方,早剥离了赵家的宗籍。”
赵懿雯失声道:“什么!”双目猝然流泪,脚下一软就要跪下。“我,我要去找父亲理论。”
“懿雯。”秦锋即刻上前搀扶,懊恼地看了眼赵经义,劝说道:“不管你现在有多大的怒火。看在你们母亲的份上,至少先带赵懿雯去祭奠一下陵寝吧。”
毕竟血浓于水,赵经义没好气道:“走吧。”御风而起,意外地带着遁出岛屿。
半盏茶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座方圆约五里的小岛。秦锋不禁愠怒:“连陵墓都不许落于赵家吗!”
降下,赵经义停下,指着林中道:“就在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母亲临死前一直都想见你一面。”
默默地看过一眼,秦锋安抚着垂泪的赵懿雯:“我们走吧。”
又一个时辰过去,有余赵懿雯想单独待会,秦锋当先返回。目视着一脸不忿的赵经国,爱屋及乌,秦锋并没有生气。尴尬的找着话题道:“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并不好。”
“因为母亲的出生问题,一直都受着排挤。但我们三人都很满足,安分守己无心沾染权势也算过得很幸福,除了时不时大夫人来找茬。赵懿雯被联姻,就是那女人出的主意,虽然她实际上的意思是为了打压我,唯恐我与他的儿子争夺日后的赵祖之位。”说着,赵经义一脸的狠厉转为苦笑:“但即使如今,他儿子已经是筑基修士了,却还依然不肯放过我与母亲。据说母亲灵位不得列入赵家之祠,就是她在赵祖耳旁怂恿。”
心中顿起杀意。又有心让二者和好,秦锋再问道:“这样吗。那为何你还怨恨你的妹妹呢。是因为逃婚的缘故让你们难以释怀吗?”
赵经国猝然发怒:“哼!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她逃婚以后我与母亲的生活有多艰难!”说罢,拉开胸膛衣裳,显出毒灼无法愈合的血肉。“家族里每每将嘴危险的任务安排与我,数度丧命我都不在乎!但我见不得母亲受人欺负,都是因为赵懿雯逃婚,都是因为她我与母亲背负上了背叛的耻辱。可怜母亲,我再三忍不住让她与我一同逃离赵家,可她都是放不下赵懿雯,期望着一日她会回来。然而等来的却只是这样的结果!”
秦锋安慰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过你母亲如果知道赵懿雯现在的生活,一定会很欣慰的。”说完,承诺道:“另外,只是为了赵懿雯,我也会助你们让母亲的灵位重归宗祠。你也别再记恨你妹妹了,毕竟你们的母亲也绝对不想看见你们生出间隙。”
“我没有记恨。”赵经义摇头:“每个人都有他相应的责任,享受着家族给予锦衣玉食,丰厚的修真资源,便要承担家族的义务,甚至是牺牲。母亲没有怪罪过她,我也能够理解妹妹逃婚的理由,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她!”
还想再说什么,赵懿雯此时已经出来。只能暂且中断了这个话题,秦锋说道:“走吧,现在我们该去拜访一下赵祖了。这事必须给一个交代!”
赵懿雯,当初那个背叛家族的贱女人回来了。但让人骇然是以筑基修士的身份,甚至还乘着风蛟,并且同行还有一位看上去更加深不可测的道侣。
待三人乘蛟而至。祖祠祭祀广场之前,一千二百名食客、弟子于此聚集,乃至赵祖亲自在此等候。
赵懿雯、赵经义即刻行下作礼:“父,赵祖。”
赵祖探出皮包骨的手指指向赵懿雯:“别叫我赵祖。你已经不是我赵家之人了!”
秦锋御风吹息降下望去一眼,瘦骨如柴、皮肤枯槁入树皮且布满黑色斑点、头顶缕缕白发,头骨甚至透过皱褶绷直的皮肉依稀可见。顿时再无了兴趣,不过是一个寿元竭尽止步于结丹的假丹修士而已。
再不理会二人。另在赵祖眼中,并没有看破秦锋和光同尘的隐匿之术,只以为是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摆着上位的姿态傲慢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短短四十余年。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却成了筑基修士,罢了,也算是她的造化。”
秦锋度步上前替之说道:“不。懿雯筑基全凭着自己的实力,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自然不信,完全当作客套之言。赵祖冷笑道:“是吗?还以为是翅膀长硬了回来讨说法了!”
不等秦锋应声,赵懿雯已即刻跪下:“祖上,羞要折煞小女。懿雯已经知错,只希望祖上让母亲的灵位重归祖祠。”
闻言,赵祖面颊颧骨凸起,怒笑道:“在你心里还有赵家!还有你的母亲?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因为你逃婚的事,可是逼的夫人将十三岁的小女嫁出作替代。”
此言一出,身后顿时传来哭泣与劝慰之声。秦锋望去,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想必便是大夫人吧。
“现在凭你一句知错了,就妄想让你母亲灵位列于宗祠,是要给赵家历代英灵蒙羞吗……”愈说愈气,胸膛剧烈喘息着,一挥袖,赵祖怒道:“我当初就是对你们太好了!给予你太多自由了,才让你如此肆意妄为!想要你母亲灵位归于祖祠。很好,那你就先留下把你的过错还清再说!”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凡俗有句俗话: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秦锋转身强行拉起赵懿雯,揽住后腰强硬道:“赵祖这样说,可实在让本君有些为难啊。今日本君可是报着觐见父丈的心情来的,赵祖也别扫了兴致。”
好大的口气,竟敢作平辈的姿态相称。
心中暗怒,但还是出于谨慎,赵祖忍怒道:“晚辈,你师从何门!”
秦锋答道:“一介散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