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那里可是有两重院门,两门都锁得严严的,屋里又有小厮、丫头。就算是借他个胆,他敢去吗?”
萧富海听她说得有理,频频点头。再转念一想,那紫雕符向来看管得极好,平常又是挂在脖子上,外面衣服一罩旁人自然是不知道。但是知道那东西重要,且又能随时拿到的人,又有谁呢?子龙屋里的下人?难道是她们嫉妒萧子衿?可是萧子衿成了二小姐,与她们并无什么利益冲突?那到底会是谁?
稍稍往深里一想,萧富海很快便想到自己夫人身上。是了,对厌恶萧子衿的只有夫人了。可是因为萧子衿与陆公子、沈家家眷的关系,萧富海还指望着能借此官运亨通。所以,动不得萧子衿,便从萧子衿在乎的人身上下手?
萧富海沉吟了片刻,询问道:“子衿,你可猜到是谁故意栽脏嫁祸?”
萧子衿当然知道是谁,但她更明白自己不能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萧富海还能为了一个下人,去得罪萧夫人、三姨娘她们?萧夫人、三姨娘她们又怎么可能会承认?或许还会将这事越弄越大,最后萧富海很有可能会两害相较取其轻,直接结果了憨豆儿的小命,一了百了。
萧子衿故作犯愁地道:“女儿也想过,但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到是谁。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有人故意陷害,单凭着推断,范围太广了,女儿不敢枉自猜测。
萧富海点了点头,心里对她倒是颇为满意。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能猜到是谁倒的,能知进退,懂得大事化小,便算是懂事的。
萧富海道:“你是我萧富海的女儿,我既然认了你,便不会有人敢生出什么嫉妒之心。此事,怕是你多想了。至于那个奴才,证据确凿,不能单凭你一番推论便证明他是清白的。不过,既然你开口替他求情了,爹爹怎么也会给你一个面子。”
说罢,他打开了厅门,唤来了萧全,吩咐道:“那个奴才打也打过了,也算小惩大戒,打死不不必了,叫他爹领他下去。”
萧全应了一声,便下去办了。
萧富海转而又对萧子衿道:“此事不管谁是谁非,就此了解,莫再多提。以前你是奴婢,与下人们混在一起。但如今你已是府里的小姐了,身份到底是不一样了,不论从前与谁的私交好,都已是过去的事了,今后还是要分清尊卑。你可懂得?”
萧子衿相信,萧富海绝对能想到到底是谁在栽脏嫁祸,但还是给憨豆儿定了个“偷”的罪名。虽说是饶了憨豆儿一命,分明只是为了将此事给压下去,免得牵扯出萧夫人她们。
同样是人,下人在萧富海的心里,却是这般地低贱,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牺牲,不管你否是冤枉的。而对萧夫人等人,却可以如此纵容。
尽管心里有诸多的不平,可是萧子衿又能怎样?她非但不能明白地指出,甚至连一丝的不满都不能流露出来。否则,不光是憨豆儿,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拜谢后退了下去。可是这笔帐,她会牢牢地记住,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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