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延说得条件很是诱人,可是萧子衿却摇了摇头。
倒不是她对忽延的这个提没有一丝心动,相反,她有过刹那间的欢喜。毕竟富贵荣华是谁都想要的,她不过俗人一个,又如何能免俗?但是她对北方,到底不太熟,又怎知那里是否适合自己生活?莫看忽延这一刻看重她,只是因为在这里,她对他能起到极大作用。而一但到了大蒙,那就是忽延的势利范围了,萧子衿哪里能帮得上他什么忙?时间久了,或许也就跟一般的女人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渐渐地也就叫忽延轻视了。与其如此,她宁可留着这份情义,到将来关键之候,或许还能派上更大的作用。
忽延道:“也罢,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同意的。说实话,我倒真想不管不顾绑了你去,哈哈哈,不过强拧的瓜不甜。”
还想绑了她去?萧子衿一阵苦笑,不过却也因这几天的相处,倒是看出忽延是个十分豪爽的人。倒是与传闻中的冷血、嗜杀有些不太一样。想来,人皆有多面性,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所展现的一面,也会完全不同。
“天色不早,你还是速速蹬船离开吧。再磨蹭再去,说不准追兵马上就来,到时一阵乱箭上来,你也就逃不及了。”
船是先前向渔民买下的渔船,虽不甚大,但渡江足矣,且有渔船作掩护,更不易惹人注目。原本萧子衿是想雇那个渔民撑船,但忽延却称自己会撑船,执意要自己撑。萧子衿知道,忽延这是信不过那个渔民。虽说有些小心过头,但也是情有可原。
抬头抱了抱拳,道一声:“保重!”便登上了船,船浆一摆,船便往江心而去。因是顺水而去,船很快便化作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眼前。
而就此时,跶跶的马蹄,在从耳后传来。萧子衿一回首,便看到数十匹马。带着飞扬的尘土朝江边奔来。
能有如此多数量的马队,除了朝中军队,民间是不可能的。
果然,离得近了,萧子衿已能看清马上的人皆着甲胄,当先一人,正是陆桓。
“吁~~”一声高嘶,马被强行止住。陆桓一翻身,潇洒地跃下来,竟顾不得手下人在场。一下便将萧子衿搂在怀中,满脸喜气地道:“小狐仙你果然没死!甚好!甚好!你可知,我起初见你坠涯而去,以为你必死无疑,真真恨不得随了你去……”
语到最后。却带着几分哽咽。
萧子衿忽然被抱了个满怀,吃惊未过,又听他说了这话,顿时有些呆愣了。他说,他恨不得随她坠涯而去?这世上,哪个男人会为个女子恨不能生死相随?便是再深的情谊,怕是也做不到这一步。只有对真正深爱之人。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陆桓……”萧子衿呐呐地唤着他的名字。直到此时,她方才明白了陆桓待她之情。于是过往的一幕幕也在这一瞬间纷纷涌进脑海里。他曾为她无私地做得那么多的事,原本以为只是源于朋友谊,原来却是因为他早已对她动了情!可叹自己居然如此蠢笨,未能早早发现。
陆桓却显然还未发现自己的失态,早已泄漏了暗藏的那份情。放开萧子衿,仔仔细细、从头至脚地打量着她:“小狐仙,你怎么样?身上可有伤?我军中带有太医,药品也带了些,若有不适可立即诊治。”
“我无碍。”萧子衿轻声道了一句后。便低下了头,心砰砰直跳。不知为何,窥破陆桓的心事后,她忽然觉得在陆桓面前总有些别扭了。
陆桓看着眼前的萧子衿,虽说衣衫凌乱,但整个人看着倒还精神,陆桓也稍稍舒了口气,这才想到忽延,遂道:“就你一人吗?忽延那厮没同你一道?”
萧子衿透过陆桓看了看他身后相随的众兵,这些人都被陆桓方才的举动给惊了一惊,震惊过后,却都开始暗暗发笑。
陆桓顺着萧子衿的目光看了看手下的人,这才意识到方才举止有失,遂有些不自觉地轻咳了一声。因得了萧子衿的一个眼色暗示,陆桓便挥了挥后,道:“都退后一百步,原地静候本统领!”
隔了一百远的距离,说话声音只要不太大,便不会被听到。
萧子衿道:“忽延顺江而去,要不了多久,便可到达海上,直归大蒙。”
陆桓一听这话,忙上前一步,举目朝江中看去,但见江水茫茫,根本不见有忽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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