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气。然后,是走过去,一把子又在任夏花的身上,一顿的猛掐。这一回,当着任二叔的面,任夏花没躲,她就是哭喊着:“我错了,娘,我真疼,我真疼……我再也不敢了,要是爹娘不喜欢我这个赔钱货,就把我卖了吧……就把我卖了吧……”
任夏花哭得伤心,那是大声说了话,还是一抽一抽的带着哭音。
“够了,我还没死……”任二叔用拐子在地上重重的击了几下,然后,是望着任二婶,道:“平日里你打夏花,我就当没看见。这一回,你是做错事后,仍冲着夏花去。你是不是嫌着还没蠢够啊?”
任二叔对任二婶骂了话,任二婶此刻是站了旁边,望着任二叔和任夏花,然后,大声问道:“这个死闺女不听话,往日里我教训,当家的你不也没发话吗?现在咋怪起我来了?”
“往日是往日,你是嫌家里不够闹腾吗?”任二叔对着任二婶是大吼了此话道。
“夏花,你先起来,自己去厨房打水洗把脸。我和你娘进屋里说些事情。”任二叔发了话,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卧室走去。
“今天先饶了你……”任二婶对着任夏花是嘀咕了这话,然后,才是抬脚往屋里走去。任夏花起身,抬头望着任二婶离开的背影,眼里有着恨意。
任夏花没多说话,只是弹了一下腿上的灰尘,往厨房里去了。待到了厨房,打了水舀进盆里后,任夏花没急着洗脸。只是望着水中映出的人影。她是哑着声音,张嘴无声无息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吗?难道,就因为我是赔钱货吗?”
喊了这些话后,任夏花是猛把水舀到了脸上,在闭上眼睛,用手揉搓着脸时,任夏花想起了堂姐任玉的劝告。
“夏花,你爹娘对你再不好,至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大户人家里,奴婢就是不值钱的东西,夫人少爷一开口,惹了一点小事,就能发话把奴婢打死了。要知道打死了贱籍的奴婢,赔点银子,屁事没有。哪怕是官府,也不会管了贱籍的奴婢是生是死……”
“夏花,卖了死契,是要入贱籍。贱籍的奴婢,生的孩子还是贱籍,你可明白吗?那就是世世代代,子子孙孙记远都是奴婢……你想你的孩子,也当侍候人的奴婢吗?让人一句话,就能打死了,死了也是白死,扔了乱葬岗里,给野兽撕了吃掉?”
任玉当时劝了任夏花的话,没有假的。这全是真的,当然,也不完全正确。毕竟,哪怕就是奴婢,也有爬上了富贵的人。可那样的机率太小,任玉不觉得抱着那样的渺茫希望,对任夏花想改变了苦味的生活,有什么明显的帮助。
恰恰相反,把命运寄托于别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任玉告诉了任夏花的实情,只是想让任夏花更冷静一些。人想抓住未来,想吃好些,穿好些,是人的本能,并不是错误。
只不过的话,脚踏实地,量力而行,在古代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更能活得长久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