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屋里,任大石就是在他姐的旁边跟着说些风凉话。任夏花听着也不恼,反正在任夏花看来,她娘那脾气,注定得不了好。
任二婶是气来得快,消得却不快。这不多时,本来在外面转悠的任二叔回家了,一瞧着院子撒泼的任二婶,任二叔就是皱了眉头。不过,任二叔是不多了话,毕竟,他媳妇咋样,他都习惯了。
“当家的,你瞧瞧你那白眼狼的大侄女,这是把咱家的脸,全踩到了地上,这是够狠啊……”任二婶除了朝着任二叔多几嘴话,也不知道应该能跟谁撒了话。毕竟,村里人可不会让着任二婶,这时候,除了枕边人,任二婶还真是话到多时,没了知音。
“……”任二叔不开口,继续瞧着任二婶废话。
任二婶许是气得急了,再加上了任二叔又到了面前,那是接着骂得更狠了。狠得任二叔瞧不过眼,就道:“你这般骂,有何用?当初你用那木头差点砸出了人命,现在的果,还不当初种的因?”
“当家的,你这是全怪我了……”任二婶一听得任二叔的话,就是恼羞成怒啊。
任二叔不多话,准备往屋里去。可任二婶这时候,是拉住了任二叔,道:“当家的,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任二叔再皱了一下眉头,不咸不淡的回道。
任二婶怒着,正要继续说话时,她家的院门被人“呯呯”敲得作响,外面还不住的大声喊话道:“任二,任二,你家快开门,出大事了。”
任二叔和任二婶吓了一跳,这是两人都往院门瞧去。还是任二婶反映了过来,先是去开了院门。一打开院门,院外之人任二婶熟悉,是她娘家那边的村里人。
“这是咋了?”任二婶瞧着以前未出嫁的熟人,就是问道。
这来了任二叔家院外的报信人,瞧着是一个四五旬的老人,这老人头发差不多带些半白的颜色。瞧着一张脸爬满了皱纹,更是晒得黝黑。老人道:“我是顺道过你们村去镇上,给你家带口信,你家的春花出事了。好像掉河里,捞起来时,都快不行了。你家赶紧去瞧瞧吧……”
“你说什么?我家春花跳河了?”任二婶给吓了一跳,那是吃惊的问道。老人摆手,回道:“糊涂,我哪说跳河了,我是说掉河里了……”老人忙是扭转了任二婶听错的字眼。任二婶这一听,还是心中惊了神,这都是忘记接了话。倒是旁边的任二叔,是谢了老人带信儿。
“夏花、大石,你姐弟守家里。”任二叔交待了话,就是对任二婶,道:“你赶紧收拾些衣服,再捡一篮子鸡蛋,带上几斤麦面粉,我去杨二家借牛车,咱们家得赶紧去看看春花。”
任二叔交待了话,就是往杨二叔家里去借牛车。
任二婶这才反映过来,忙是去收拾了东西。等着任二叔和任二婶收拾妥当,是驾着牛车往任二婶娘家赶去时,任夏花和任大石也唬了一跳。
“二姐,你说大姐掉河里,是意外吗?”任大石有些拿捏不定的语气,对任夏花问道。任夏花听着弟弟的问话,就是关了小院门,道:“甭管如何?爹娘去瞧大姐了,总会弄清楚事情。咱们还是准备做了晚饭,吃了晚饭早些睡觉。要不然,等天黑了,可是黑灯瞎火里瞧不清楚。”
任二叔一家子节省紧了,可没有油灯照明。所以,任夏花不管着弟弟任大石的吃惊,她是去做了晚饭。
倒是当晚歇了榻上时,任夏花没了睡意,她是想着,大姐姐好端端的咋出事了呢?
说实话,在任夏花的心里,对她的姐夫秦秀才是没什么好脸色的。毕竟,她瞧着姐夫秦秀才对姐姐春花并不是太好。虽然她爹娘挺欢喜这一门亲事,可对于舅舅家,任夏花从来就觉得,舅舅家不是什么好人。
这可不是任夏花的偏见,而是任夏花听着旁人议论多了,说是舅舅家和他们村里的秦地主,那是一伙人。可爱放了高利息,不知道用那法子吞了多少贫民的家产。
想一想舅母待她和姐姐春花时的差脸色,任夏花对舅舅一家,就是生不了好感。
“算了,管不了那般多,本以为大姐姐嫁去了舅舅家是享福呢。现在看来,舅舅家有钱,也必未是个好婆家。就是舅母,也不是一个好婆母。”任夏花翻个身,准备睡觉了。毕竟,她明日还要干活呢。不光是照顾家里养的畜生,还得做了家务。
就是在任夏花睡觉了时,任二叔和任二婶是已经赶回了任二婶的娘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