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招赘就招赘吧,反正姑娘也念叨了不止一回两回了!
这么一想,紫叶瞬间又对自家姑娘这份决心跟魄力崇拜万分,连连点头笑道:“姑娘放心,我晓得了。姑娘招赘也好,那南边的女子也有招赘的,南疆一带的寨子不还有好几个女寨主吗?我看也挺好!”紫叶越想越满意,一边想一边笑,竟想出了神。
周冉好笑地看着紫叶发呆,摇了摇头,自个儿起身到桌边重新倒了杯热茶,指腹贴着茶杯杯面,温温热热的,一直浸到了骨子里。周冉慢慢呷了口茶,目光落在外头绿树阴下开得恣意灿烂的小野花上,脸上渐渐漫开一层朦胧的笑意来。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躲在别人的庇佑下,感激涕零地接受别人的施舍。自个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可惜最后却没有开花结果的好命。这辈子,她在周府这棵大树下靠了十年,拼命地往外头长。如今,她也不想再周府里继续装作那娇柔名贵的花儿了,她得走出去,为自己,为她身边这些人撑起一片天来。
傍晚,太阳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霞光四散开来,映得人的脸都红彤彤的,比之白日的酷热,却更添了一分迷离柔和的美。
周冉在桃园里用过饭,在落日的余晖下漫步出了桃园,一路往向老夫人的正院去了。
正院里,向老夫人才刚用了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见周冉进了院子,遂顿住脚步。仔仔细细地看了周冉一圈,方才摇头笑道:“看这气色倒好了不少。你也别老往我这儿跑。这地上还留着余热呢,来回走一趟,回头受了热,更得难受!”
向老夫人说着,余光瞥见朱槿,想起另一件事来,脸色又突然沉了下来,拄着拐杖恨道:“我听说有人给你身边的丫头说亲?这事儿你先别管。你二婶跟薇姐儿如今管着家,我只问她们!”
周冉忙迎上去,抱着向老夫人的胳膊笑劝道:“太婆别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府里的人在外头都被人敬着供着,难免有几分得意,敲打敲打也就罢了。”
说着,周冉又微微叹了口气,勉强扯着嘴角苦笑道:“再说,府里的闲话已经不少了。我原本也比不得大姐姐她们,也难怪这些人怠慢。前些年我发了一通脾气,虽镇住了不少人,可到底还是有人心里头不服气。”
周冉顿了顿,仿佛迟疑了一瞬,才又笑道:“太婆知道我的性子,我是不耐烦跟那些人掰扯的。如今府里府外的闲话也多,我这亲事只怕也议不好。门第高的就不说了,若是想寻个一般的人家,一来,那丈夫公婆也不一定能如意,二来,我如今这样的处境,身份高是高,可后头的助力却配不上这身份。好的人家未必愿意娶,人家好生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或者直接找个有助力的岂不更好?那能上门来求的,他们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呢!京城里这些富贵公子哥儿我也看不上……”
说到此,周冉轻轻笑了笑,仿佛下了决心一般,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向向老夫人:“我就想回南边去住一阵。”
向老夫人愕然地看着周冉,随后突然一下将拐杖杵在地上,手指点头周冉,一时又是气恼又是担忧。“你这孩子……你一个人,回南边去要如何?那南边离京城几百上千里的路,万一有个什么,你让太婆怎么放心?”
向老夫人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声,点着周冉的额头,语气无奈又心疼地劝道:“你这想法,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婆也知道你不乐意留在这府里,你二叔跟二婶……哎,你二叔功利心虽重了些,可如今也还算稳重,他一个男人也不管内院的事儿,同你难免有几分生疏,你别怨他。你二婶有薇姐儿跟悠姐儿,还有彦哥儿,这当娘的,再怎么也都会偏向自个儿的孩子,她……”
“我知道。二叔二婶对我挺好,若不是二叔,只怕我还真饿死在乡下了!”周冉点了点头,笑着打断了向老夫人的话,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打趣,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
她要怎么跟太婆说,上辈子林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先想着要把她推给二皇子,后头又把她推给谁都不愿嫁过去的安溪侯府,而她的好二叔还曾想过要她的命?老人家就是再怎么气恼,最后终究还是会不自觉地维护子孙。她心里头再怎么怨,也不能把这话拿到老人家面前说。(未完待续。。)
ps:这更是补昨天滴,晚上12点左右还有一更,是今天的。
牛奶总算考完了,明天休息一下,周末牛奶会双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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