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的好事。可如今南边还动不得,得慢慢筹划,皇帝又才赐了婚,周广廷的女儿根本娶不得。
“不过是个小丫头!她老子当年也是用兵的好手,那丫头像她老子,学点兵法又怎么了,她还真能去打仗?就这点也值得你这般赞,真是越长越没出息!”停了停,扯着胡子呼了口气,安溪侯方又板着脸吩咐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个人不行。姚相要嫁孙女,怎么也要撑足场面,算着日子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年末。这段日子,就让你母亲给你挑个人吧。”
陆衍不置可否,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在安溪侯审视威严地目光中直起身子,笑道:“父亲不用忧心,这事儿我自己去跟母亲说就是。”说着竟直接就出了书房。
安溪侯气得目瞪口呆,随后猛地吸了口凉气,一脚踢在陆衍刚坐过的椅子上头,暴躁地跳脚骂道:“兔崽子……”
直到陆衍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后,外头万管事进来收拾了东西,安溪侯才跺了跺脚,有气无力地倒在椅背上。
哎,一转眼周广廷的女儿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那丫头竟敢放话要招赘,还设了个文武双全的门槛,胆量倒是不小。真要说起来,他倒是极喜欢这样的性子,有这样的决断跟气魄才配得上安溪侯府的主母之位。更何况,能让齐恒生看中的人,品行才智都不会差……哎,若是再晚几年就好了。
安溪侯无奈又暴躁地叹着气,见万管事捡了砚台送上来,又朝万管事恨道:“他竟然看中了周家那小丫头!这还真是老子的儿子!”
万管事愣了片刻,随后为难地摊了摊手,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劝了一句:“世子爷从小就有主意,又极稳重,兴许只是说说罢了……”
“那是他还没昏头!”安溪侯烦躁地往椅子上踢了一脚,后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更是添了一层怒气,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皱眉磨牙道,“贵川说那兔崽子把他那些兵书手稿都送人了。老子先前还纳闷呢,那小子从小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东西怎么说送就送了,原来根由在这里!”
安溪侯气得扯了扯胡子,点着万管事吩咐道,“那丫头不是到南边来了?让人备一份儿礼,你亲自送过去,看看那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一个小丫头竟敢让老子的儿子入赘,口气倒是不小,的确像她老子!”
万管事愕然地张大了嘴巴,猛吸了口凉气,随后又不怎么相信地问了一句:“入赘?”
“行了行了,你快去!”安溪侯烦躁地朝万管事摆了摆手,催促道,“礼别备得太重,就用夫人的名义,算作给晚辈的礼。”
万管事忙点头应了,才张开口要问一句,就见安溪侯满脸烦躁地哼了一声,两下踹开椅子出去了。
另一头,陆衍从书房出来便直接去了安溪侯夫人陈氏的院子。陈氏忙让人上了茶,拉着陆衍到屋里坐了,笑问道:“是才刚从侯爷那儿过来的?”
“父亲动了气,我到母亲这儿来躲一躲。”陆衍点头笑道,语气却有些漫不经心。
陈夫人一听这话就摇头笑了起来,料得安溪侯肯让儿子走,那必定没什么大事儿,遂又提起心头另一件事情来:“圣上既然赐了婚,这一两年就该筹备起来了。只是你身边也不能没个人。你父亲的意思是先纳个妾,等姚氏嫁进来再一同请个封诰,算作侧室。母亲的意思是让你房里两个丫头依旧伺候着,就开个脸,拿姨娘的份例便罢了,等姚氏进了门再说侧室的事。一来也显得尊重,朝廷跟姚家面上都好看些。二来,日后直接纳侧室,可挑的人家也多。你自己看呢?”
陆衍无奈地笑了笑,“儿子身边伺候的人不少了,纳妾的事儿暂且缓一缓也无妨。”
“也罢,总归要你自己满意才好。这正室……”陈夫人说着叹了口气,怜爱地拍了拍陆衍的手,“姚家是大皇子妃母家,这外头的事儿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内院,姚氏未必能跟你齐心。日后纳个侧室,你也多一分助力。你大哥……”陈夫人蹙了蹙眉,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
“外头的事儿子知道轻重,母亲放心就是。”陆衍见状忙笑着劝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又陪着陈夫人说了会儿闲话便起身告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