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好歹我也是皇孙,您就给我留点面子不成么?”萧承令怯生生的一抬眼,然后扭头面目一变,指着萧承运道:“您二位是长辈我也不说什么,但他是什么玩意,也敢在我跟前坐着!”
见元容闻言睁大眼睛看过来,却是下巴一收,冲着元容嘟囔了一声道:“没说你。”
长乐公主被逗乐了,抬手照着萧承令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怎么,还待区别对待的?”长乐公主是不明白啊,为啥萧承令就单单看不惯萧承运呢,明明元容也在一边儿坐着呢。
却听萧承令道:“我堂堂男子,岂能与小娘子一般见识?”又瞟了萧承运一眼道:“可是那厮却敢对我动手,这般嚣张,我咽不下这口气!姑姑你不替我出气,怎的还——”偏心两个字就差明晃晃说出来了。
萧承令话音才落,就见魏王捏着茶杯,抖着肩膀笑了起来,笑的萧承令都有些不自在了,才放下茶杯对萧承令道:“小子,你没听见他方才叫我什么?”说着,翘起指头指了指萧承运的方向。
“哈?”萧承令方才光顾着身上疼,加上萧承运声音并不大,他就还真没注意到,这会儿被魏王一提醒,茫然的回想了一下,面色蓦然涨红了,指着萧承运道:“你、你、你也是……老萧家的人?”
什么叫也是啊,明明看卖相,萧承运跟魏王还有点儿相像呢,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人,轮血缘也是跟魏王和长乐公主也更近,反而萧承令的父亲楚王乃是女婢所出,更何况,光看萧承令的长相,也有点儿对不起老萧家的血统好么。
长乐公主又是一巴掌拍上来:“什么你你你的,那是你秦王叔家的三兄!”
没错,萧承令是楚王的嫡长子,在堂兄弟中正好排第四,恰好要叫萧承运一声兄长!也就是说,就是萧承运揍了他也白揍,因为这世界上有兄长教训弟弟,却没有弟弟教训兄长的道理,萧承运教训他是天经地义,他就算心里不爽,告家长也是没用的!
除非萧承令以切磋的名义找萧承运打一架,自己报仇。但只看方才短兵相接,萧承令那怂样儿,这一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萧承令心里也在盘算着呢,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面对面打架的话,自己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恐怕也别想挨着萧承运一根头发丝儿,没看方才他还带着一帮小弟都没干过人家吗,所以想要教训萧承运,只有背后下黑手一个选择了,可是这是长安城啊,如果秦王世子莫名其妙给人揍了,万一秦王叔暴怒怎么办?他肯定讨不了好!
不得不说,就算是猥琐胖子也是有聪明的一面的,这会儿当萧承令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即便面色一变,堆起了笑容对着萧承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三兄!方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好歹,还请三兄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计较,我这厢有礼了!”
萧承运嘴角勾了勾,眼皮子抬了抬,瞅着萧承令脸上那仍未消去的被砸出来的印子,却是冷冷淡淡道:“哦?不知道方才是谁要我一家死的难看来着?冒犯我也就罢了,我也不是那等爱计较的人,可是言语间对我萧家长辈不敬……”
听着萧承运那阴阳顿挫的尾音,还弯着腰的萧承令猛然像是被戳了屁股一般跳了起来道:“谁?谁敢对我老萧家长辈不敬,我扒了他的皮!”说完就看见萧承运一挑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才讪讪一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三兄,三兄!我的好兄长,您就饶了我这一回罢,我哪儿敢对长辈不敬啊,这不是不知道您身份嘛,我往后真不敢了!”
瞧着萧承令像耍猴似的的模样,元容还抿着唇忍着不笑,但旁边魏王却是已经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朝萧承令勾了勾手指道:“小子,我问你,你在楚地也是这般行径?可真是欺软怕硬啊。”
不过楚地是天老大萧承令老子老二,能治得住他的怕也就只有楚王了,而楚王肯定不会天天盯着自己儿子有没有干坏事,所以说,萧承令在楚地肯定是横着走的,也许平时没事就打个架——当然是随从们动手他动嘴,无聊了再调戏个把民女,回头就是吃喝睡,看他那身板儿就知道了,必然过的跟养猪差不多的生活。
萧承令只管嘿嘿笑,魏王这话他不好回答啊,说是罢,这不是摆明了找教训,可若说不是,叫魏王知道自己骗他,恐怕更是找教训,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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