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看阿莞苦着一张脸,却是并未撒娇耍赖不喝,而是一咬牙,便端起碗往嘴里灌了下去,咕噜咕噜喝完了,才伸着舌头跟桑医女要蜜饯吃,桑医女也不啰嗦,直接递上来一个小碟子,里面躺着可怜巴巴的两粒蜜饯,又随手拿起一粒放进了阿莞口中。
元容瞧着有些稀奇,心下却忍不住想,到底是阿莞格外懂事呢,还是已经喝苦药喝习惯了?这么干脆利落,就连她这个装嫩的老家伙,有时候面对苦药都想要少喝两口呢。
桑医女很快就端着托盘走了,阿莞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又吃了另一颗蜜饯,才缓过来道:“九娘是否好奇我喝药如此干脆?说来也甚稀奇,因为我从小就这么喝药,都快把药当饭吃了,早就习以为常。说起来,我倒是羡慕你,看你能翻墙的模样,必然身体很好罢?”
元容瞧了瞧阿莞,发现她并未有什么怨天尤人的意思,反而十分平淡,仿佛在说的只是今天的天气不错,糕点挺好吃这样的小事,心中对她好感倍增,不由笑道:“是,不过我幼时也生过大病的,只是后来养好了。”说着又歪了歪头,寻思了一下便又加上一句道:“也许幼时经历了磨难,现下的康健也算是老天补偿给我的了。”
阿莞听了不由道:“不过是一场大病,算什么磨难?总算是养的好了,不比我,这苦药恐怕是要跟一辈子了。”
“我说的可不是生病。”元容笑笑道:“我幼时身体还算好,家中照顾的也仔细,只是后来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心怀叵测的乳娘,差点把我偷去卖了,后来再长大些,却又被人掳走成了人质,若非还有几分机灵,怕是也难再回家,你说这算不算得磨难?”
阿莞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了闪,忽然笑道:“确实算得磨难。与九娘相比,我倒好像是温室中的花儿一般了,若是换了我经历这些,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可胡言!”元容连忙打断阿莞的话,心中却是捏了一把汗。虽然她是假装不知道阿莞的身份同她谈天说地,但这种不吉利的话却不能乱说,不然万一隔墙有耳告诉了太子,她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人各有命,阿莞又何必要跟我比?还有那生来就身体康健并且平安长大成人的呢?”
阿莞却道:“凡事有得有失罢,人生在世哪能万事如意呢。”她投胎成太子之女,又是备受宠爱,光这一个出身就比天底下九成的人好了去,虽然身体弱,却有锦衣玉食,还有医术最高明的御医诊治,不会因为买不起药而烦恼,哪里还能不知足?若是一心想着这个,她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元容却是对阿莞有这般豁达的心胸感到意外,她一个深宫之中长大,又备受宠爱的小丫头,能有这般想法真是非常难得了,那么她养成这个性子,到底是哪一个的功劳更大些呢?太子妃?不大像。
想了想跟太子妃的几次接触,元容心里不由摇头,太子妃给她的印象是个乍一看雍容端庄,但实际上却不够大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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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瞧了瞧阿莞,发现她并未有什么怨天尤人的意思,反而十分平淡,仿佛在说的只是今天的天气不错,糕点挺好吃这样的小事,心中对她好感倍增,不由笑道:“是,不过我幼时也生过大病的,只是后来养好了。”说着又歪了歪头,寻思了一下便又加上一句道:“也许幼时经历了磨难,现下的康健也算是老天补偿给我的了。”
阿莞听了不由道:“不过是一场大病,算什么磨难?总算是养的好了,不比我,这苦药恐怕是要跟一辈子了。”
“我说的可不是生病。”元容笑笑道:“我幼时身体还算好,家中照顾的也仔细,只是后来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心怀叵测的乳娘,差点把我偷去卖了,后来再长大些,却又被人掳走成了人质,若非还有几分机灵,怕是也难再回家,你说这算不算得磨难?”
阿莞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了闪,忽然笑道:“确实算得磨难。与九娘相比,我倒好像是温室中的花儿一般了,若是换了我经历这些,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可胡言!”元容连忙打断阿莞的话,心中却是捏了一把汗。虽然她是假装不知道阿莞的身份同她谈天说地,但这种不吉利的话却不能乱说,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