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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办法!她想叫、想哭,想指着那个女人的鼻子让她滚出侯府!但她做不到……,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能为力。
口不对心地接受姚姨娘的请安,喝她端上来的茶,看着她巧笑倩兮地站在侯爷身后,侯府夫人胃里,一阵一阵地痉挛。
谁也不是天生大方到可以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的,但现实就是这样,要么从小耳濡目染,接受这个理念,要么失败,成为别人口中善妒的妇人。
侯府夫人无疑是失败的,她不能接受,却不得不接受,这种痛楚无时不刻地不在折磨她的神经,最终,成了现在这么一副模样。
侯爷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但又怎么样?他同样也能对姚姨娘一样的温言体贴,侯府夫人眼中深藏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一旁的侍女连忙送上丝帕,却忍不住瞧了素年一眼,她是侯府夫人身边的贴心人,夫人的苦楚她如何不懂,可夫人性子要强,就算日日难受地睡不了觉,也都硬撑着,就算不想见到姚姨娘,也不想示弱让人以为自己怕了她,她们做丫头的,心里也跟着难受。
而这个小女孩,不过几句话,夫人心里一直强撑着的防线,就崩溃了,消瘦虚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压抑不住的咽呜声从她捂着嘴的指缝中不断地泄露出来。
素年站在一旁,小翠和巧儿也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她们看着眼前这个人人羡慕其身份的女子,在她们面前控制不住泣不成声,周身散发出来悲伤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压抑。
只有素年觉得,哭得好。
肯哭出来,说明还有得救嘛,将情绪释放出来,总比压在心底要强得多得多,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简直想配个哀伤的音乐,让哭泣来得更加淋漓尽致才好。
好一段时间,侯府夫人才渐渐平静下来,素年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的焦虑感似乎减少了不少。
“夫人,那我明日再来给您施针。”素年放了心,她觉得一开始见到夫人的样子比较棘手,忧郁沉默,对自己的身子都漠不关心,但现在,她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
顾斐一直等在花厅里,见素年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在他身边,还有另一名男子,动作比顾斐还快,挤开顾斐直接站到素年的面前。
“我娘的情况如何?”
“……见过韩公子。”素年很懂礼貌,先福了福身子,才带着笑容道:“公子放心,侯府夫人……,应该会慢慢好转起来了。”
韩宇松了一口气,神色彻底放松下来,母亲这段时间的状态,让他心惊胆战的,自己在外面有了些作为,反倒是更让母亲放心消沉的样子,让韩宇备受煎熬。
“我都说了,沈娘子可是柳老的传人,不然我干嘛千里迢迢将她带上京?”顾斐炫耀的情绪溢于言表。
出了安定侯府,顾斐将素年送回院子,他也没有离开,而是跟了进去。
“沈娘子,你的父亲当初是被幽州监御史告发,说他虚报税收,贪墨银两,导致幽州民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于是才满门入狱,而那年,幽州城正值大旱,朝廷拨了一批银两,后来沈府抄家之后,这批银子却不翼而飞。”
“他们应该也栽赃到我父亲的身上了吧?”
顾斐惊讶于素年的冷静,但点了点头:“确是如此,监御史上了奏折,说这笔银子被你的父亲所贪,不知道藏到何处,上面震怒,贪墨赈灾的银两可是大罪,这才导致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沈素年独独被留下,扔在偏僻的小山村里自生自灭。
素年轻轻地笑起来,那笔银子现在在哪儿她觉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佟府会那样对待自己?
若是真心花了大力气将同僚的遗孤救下来,是不会那么算计自己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另外的隐情。
“还请顾公子多费些心思。”
“自然自然。”
顾公子离开之后,素年让巧儿将笔墨准备好,开始将神经衰弱需要注意的事项列出来,再开些食补的方子。
素年觉得自己没准儿能开个妇女协会什么的,因为她但凡见到这些个事儿,似乎都没办法袖手旁观,难不成自己是天生圣母体质?不能啊?她也是睚眦必报的主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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