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人踏贱而死。”听说叛乱一事他查了将近大半个月,依旧查不出是谁暗中组织的叛乱,也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怕这次叛乱是皇上有意安排吧,只为逼周勃就犯,就可理所应当的判他个谋反之罪。
周亚夫可是要辅佐两代君王的名将,如果因周勃被逼无奈,情急之下附和而反,那后果又该是怎样的。
我想了想,安慰他道:“蝼蚁也可移巢而居,周大人一身抱负,何必为当下事断了前路。”他怔怔的看着我,似要从我眼中探寻什么,我迎着他的目光,对视上他的双眼,相信他一定能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他轻轻一笑,端起酒杯递给我道:“凌姑娘,陪我喝一杯如何?”我接过杯子,向他行了一礼,扬起袖袍,一饮而尽。他见我如此释怀,不语,连喝了几杯。
酒下肚后,辛辣之感刺激着这个身子,脸颊也有些发烫,周亚夫定定的看着我,眼神恍惚。我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说:“周大人可是想起汀溪姑娘了?”他才意识到有些失礼,忙道歉说:“对不起,这酒喝的有些上头了。”嘴边的压抑的苦涩依然没有藏住。
想知道汀溪姑娘的死是否和周勃有关,于是又接着问:“侯爷知道周大人喜欢汀溪姑娘吗?”他听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摇了摇头,“父亲并不知道汀溪,父亲本给我许了一门亲事,但我以“志成之日,方可娶妻”为由拒绝了,父亲无奈只好退了那桩婚事。”
我笑说:“好个“志成之日,方可娶妻”,如此豪言,相信唯有你周亚夫才能说的坦荡信然。”我没有称其周大人,而是直唤他的名字,以为他会不适应,没想到他却朗朗一笑道:“懂我者,唯是凌鄢。”他也没再叫我凌姑娘,而是叫我凌鄢,我们相视而笑,纷纷端起酒杯对饮而下,笑容止住,他的眸子深沉。
雨水击打着屋顶青瓦,嗒拉作响。待一坛酒被我们喝光时,我的头也晕的厉害,眼前似乎有好几个人影,重重叠叠。起身时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周亚夫一把扶住了我,他的手温暖而厚重,紧紧的拉着我。笺儿见状,立即下楼来,接了我回房。
倒在塌上,沉沉的欲睡去,但总觉得心里不安,头被酒精刺的很疼,翻来覆去,竟是无眠,待半夜之时,雨也小了许多,微微睁眼,见纱帐外隐约站着个人影,我吓的屏住呼吸,不敢惊叫,看不清那人的面目,见他站在塌旁一动不动,良久后一阵叹息之声传来。
是他?!顺了顺气,让呼吸尽量保持均匀,身子害怕的渗出冷汗,眨了眨酸痛的双眼,片刻后,那人影转身从窗口翩然而去。
发抖的手抚去脸上汗珠,急喘了几口气,才使刚刚痉挛的心平息。回忆起白天在大堂喝酒说的话,他是怕我暴露他们此次的行动?还是四个皇子之死的秘密周亚夫已知情,他是不是早已察觉了什么想杀我灭口。一阵苦笑,原来他只是在试探我,而我居然没有发觉,还以为他当我是知己。
经此一幕,再也无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