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咝!”只感觉背后一股凉气渗入我的脖颈,他许是见我有些气愤,便停止了对我的追问,专心御马前行。
天色越来越暗,我们一行人在山道上骑行,走的缓慢,到天黑时,才登上了白登山的山顶。
寻了块平地后,哈克都吩咐我们在此歇脚,随行而来的匈奴士兵在此地安营扎寨,我巡视着这林木密布的白登山,总觉得有股阴冷之感,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几个匈奴士兵寻了些枯树干,在平地上砌成一推,点燃了火,四周顿时红彤彤的一片,我坐在火堆旁取暖,身上的寒意也渐渐的消失了。
这时,钟林海走了过来,“翁主,营帐已扎好,请回帐歇息吧。”
回了帐内,见莉儿和荣喜给我铺好了褥子,我便躺了上去,连着奔波数日,身子早已乏的很,即使在这山地里铺的床榻没有在长安时的软和,一躺下后,仍是觉得很是舒爽。
山静夜深,只听见帐外树枝被烧的爆裂声,和士兵们把酒言谈之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虽睡着了,可夜里一直梦魇不断,不是梦见被人追杀,便是梦见自己跌落山谷,或者跳下悬崖。
睡到半夜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满脸血迹,眼神涣散的看向我,身子突然觉得很冷,像被冰雪封住了般,不能动弹。
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大的我已经看不清他的面目。
“啊!”猛地被惊醒了过来, 才发现竟是噩梦一场,伸手摸了摸额头,冷汗直往外渗。
刘启,在梦里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乎快要死了,怎么会这样,他此时不是在边关抗击月氏国的动乱吗?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翁主,怎么了!”莉儿一脸担忧,走到塌边,问道。
我回了回神,“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可能是最近长途奔波,有些累了。”
“翁主,我拿水袋给你喝点水吧。”
“嗯。”我点了点头,莉儿便向帐外走去。
突然听见莉儿一声尖叫,惊得我从塌上跳了起来。
忙跑向帐外,当看到那一幕时,我的身子已经被吓得无力。
离营帐大概五尺开外,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定定的看向我们,仿佛我们已是它嘴里的猎物。
“嗷!!”突然一声狼嚎,震碎了整个山谷的宁静。莉儿已吓得瘫坐在地上,而我竟抓住支撑营帐的那根柱子,勉强撑住。
“不要乱动!”我对前面的莉儿小声说道。帐内已是一片窸窣之声,想必是士兵听见了狼的叫喊声,都被惊醒了。
我瞥眼见帐外平地上点燃的柴火已经熄灭,若不然,狼是不敢接近我们的。
反应最快的是哈可都,他突然掀开了帐帘,观察了四周的动静,看到我胆颤的神情后,对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乱动。
匈奴的人对于狼,应该不是那么恐惧的,我看着他那镇定的模样,心里刚刚的担忧减了半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