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但是经常弄叉了,女红还是不如这群勤劳的妇女啊,王玉莲都开始织出花了,素色的手套她会织一两朵小花在上面,或是荷花或是桃花或是牡丹,总之看起来简约又素雅。
“这二十几双袜子我回头发给屯里头那些身子骨不好的老人妇女,至于手套,下回谁进城拿去刘三姐布庄卖就是了,我和老板娘已经讲好了价格。你也留一双袜子吧,冬天睡觉脚冷,你穿上会暖和很多。”
张小花却是不需要这些了,长青常年跟火炉子似的,她要是手冷,就塞他衣服里,晚上脚冷,就靠在长青腿上蹭热乎。
“好。”
王玉莲选了一双自己织的,心里十分欢喜。她一个月做的女红活能赚不少银钱,省着点花,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估计以后不愁吃喝不愁穿了。
“对了,玉莲姐,手套袜子这些可以不用织了。”
王玉莲听了这个消息,蹙起秀眉,她可就靠这个糊口,怎么说不织了就不织了呢?
“小花,这手套卖得不好吗?还是出什么问题了?”王玉莲忧心地问道。
“快开春了,这冬天的物什,一旦天气暖和了就不抢手了。”
张小花也在筹谋着,既然手套只在冬天抢手,但是四季都可以存活,她觉着,光是在清河县可能还市场太小,毕竟清河县都不富裕,张小花要想把生意做大,眼界绝不只能停留在清河县。
推广至整个江浙府,甚至全国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些是后话,眼下得步步为营,不出任何纰漏。而且针织的事情也不急,都是年底的事情了。
王玉莲一听,脸色变得黯淡,低声说道:“你说得对……”
瞧王玉莲愁眉苦脸的,张小花笑道:“玉莲姐你也别着急,之所以先搁下此事,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忙不过来呢!鸡舍鸭圈那边也快盖好了,我准备去收一千只水鸭来喂,照顾鸡鸭是女人的活,咱们可有得忙咯。”
之所以不先弄鸡舍,是因为野猪岛地刚开垦,这是头一年种庄稼,还没收获之前,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余粮,当然不可能去买粮食喂鸡,而水鸭不同,可以自己找野食,野猪岛多得是泥滩浅水,再一天喂些麦麸谷壳就好养活。
张小花早就划清了一点,就是公私分明,屯里已经有不少户人家养鸡鸭,这些都是私人的,像王玉莲他们帮工做事,是有工钱的,由公中的钱扣,喂牲口买来的粮草也都是公中扣。
吃大锅饭会让人消极懈怠,公私分明就不同了。
“你的主意准没错,我把这话带给其他邻里姐妹。”
“好咧。”
张小花早就答应去找庆叔,拐个弯去了老猎人家,她也惦记着那些大牲口,护林队们进山几次,早就毫发无损带回许多新的大牲口,现在已有梅花鹿群越二十只,还不包括那些小奶毛子,野猪三十多只,香獐子也有十几只。
至于傻狍子,屯里头饿得紧的年代才打来吃,现在不愁吃喝也就不去捕猎了。
刚进庆叔家院门,张小花便见到猪圈已经空了,庆叔正指挥着,把大牲口全挪到新盖好的兽栏去,仅剩下几只梅花鹿,见到张小花跟看见亲人一样,跑过来蹭,张小花直躲,没办法,那些公鹿鹿角跟树杈子一般吓人。
“庆叔,这鹿角可以割了吧!”
“你不说我还想跟你说呢,鹿角一个月可以割一茬,不过咱们不用那么密,俩月一次吧!”
庆叔养这些大家伙,天天跟它们打交道,却是生出感情来了,庆叔心里不承认,自个儿一个老猎手能跟牲口有了感情,可是连张小花都能看出来,他照顾这些大家伙进食,成天给它们刷毛清理,没人的时候他还跟大家伙叨叨聊天。
说做就做,还是庆叔老练一些,他主刀,鹿角割下时,流了一些血,连鹿血都不要了,赶紧给它们抹药,保证它们不会染病化脓。
张小花有些着急问道:“都流血了,不疼吗?”
“我没沿着皮肉割,不会伤到的,鹿角就算不割,一年也会掉一次,跟咱们剪指甲似的,不会有大问题的。”
张小花抚摸着梅花鹿安抚,野猪岛谁都不想再过苦日子了,而山林大海都是他们的宝库,适度取用才是长久之计。圈养取鹿茸掏麝香,总比那些为了取一支鹿角,割一只象牙而屠戮山林涸泽而渔来得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