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定然会严惩他。”
“我朝几代以来,皇位皆是明争暗斗而来,父皇对几位皇兄训导甚严,小心防备,可未料到两位皇兄仍是如此。后来在乾极殿,我见父皇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那时五位皇兄跪在地上听他训斥,只有我和六皇叔在他身边,听到父皇低声叹说了一句“种因得果,一切皆是定数”。六皇叔对我说,想必父皇终究是对当初和五皇叔争帝位的事情,有了悔意。”
“我若再告诉父皇大皇兄动手的事,叫父皇情何以堪?”乔瑜叹气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可若不告诉皇帝,谦王以后只怕更会得寸进尺。害了你不算,还要害其他皇子。”碧落埋怨道。
乔瑜摆了摆手,道:“这都是小事。后来在乾极殿,二皇兄将一切都推说不知,父皇又问了泰王府里将军段全宗,这人竟将全部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其实大皇兄言之凿凿,两人潜逃,若非二皇兄主使,谁能如此?好在父皇似乎也一心要息事宁人,并不深问,只是叫二皇兄在泰王府好好思过,又叫收了他们计默、段全宗三人,明日就问斩。”
“他们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为了这些事情费心思量,不如好好养伤才是。”碧落叫道,她嘟着嘴,“还有一处伤在哪里?”
乔瑜瞥了一眼左臂:“这点伤不碍事。朝廷里近日里风波不断,才费人思量。”他忽然又瞧着碧落微笑道:“我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忧心忡忡,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四平叔说的么?”碧落觉得羞涩,面上悄悄浮起了红云。
乔瑜静静地望着碧落,叹了口气:“朝内局势愈发混沌,连你这样不相干的人,都要为之伤神。碧落,你与其在我府里这样煎熬,不如……”
“好与不好,皆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常明侯府何干?”碧落顿时恼羞成怒,对乔瑜也没了好气,“皇上没说什么,你常明候反而不耐烦我呆在这里了么?”说着紧紧地盯了乔瑜一眼,转身便跑出了房去。
“碧落。”乔瑜叫道。
碧落停了下来,却没回头,也不出声,只是远远站着,扭着头瞧着天上的圆月。这般默默僵持了许久,乔瑜终于淡笑了声:“明日我要去个地方……”
碧落静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只从小径一路跑回了房。
天上明月高悬,照得见几人心思?三月春风,几时才能吹到各自心中,吹开十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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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瑜和碧落,分别骑马,朝着曲靖城的西面而去。乔瑜不说,碧落也不问他去哪里,只是趋马相随。到了西市,才见到这地方人山人海,好似大半个曲靖城的百姓都来挤在这里,围着一个地方,拥挤不开。
“这里是……”碧落心里惊疑不定,望着乔瑜。
“西市法场。”乔瑜沉声道。前面人群将法场里一层外一层围成了一圈,实在无路,乔瑜带着碧落下了马,沿着一边前行,前面遇到了阻拦拥挤人群的兵役。乔瑜同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他们立刻让了开,放乔瑜和碧落进了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