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另一个人笑道:“只是便宜了林碧落那小妮子,不能叫儿子玩上一玩。实在可惜……”这人笑的猥琐,却正是顾铭胜。
“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酒色误事。”顾老爷哼声道,“做生意要想的是一本万利,那些蝇头小利算什么?大事若成,你想要多少女人便有多少。”
“晓得了,爹爹。”顾铭胜咕咕囔囔地答应了,“不过林书培说叫姓邱的逃走了,会不会走漏风声?”
“那匕首是我给他的,酒菜里又下了毒,不出几个时辰,姓邱的必毒发身亡。”顾老爷狞声道,“光是林碧落一个丫头,能做出什么事情?不用担心,只要十来日,大事可定。”
邱绎的眼神霎时变得冰冷,正要冲出,碧落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他的神色才又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谁在那里?”巷口有人影一晃,又有人朝着这边大声呼叫,想必是被人发现两人的踪迹,立刻有许多兵役朝这边冲来。顾老爷和顾铭胜一惊,转身又躲进了衙门,四下里唿哨大作,衙门内霎时又冲出了许多官兵,四散开来搜罗。
邱绎连忙拉了碧落,朝东奔去。过不多时,便听得官兵在北城呼啸来去,更有追逐声跟在两人身后。所性碧落对城里的道路了如指掌,带着邱绎在巷子里来回穿绕,几次和官兵擦肩而过,却始终未叫搜见。躲躲藏藏间,两人竟瞒过了守城的官兵,偷偷出了曲靖东城的城门。
“邱绎,我们去哪里?”碧落听到后面脚步声急,追赶声一直不停,而邱绎仍是带她一路朝东北而去,不禁着急问道。
“军火监。昭南军火监为朝廷炼制火油,若是被他们控制了,对朝廷是一件麻烦事。我要去瞧一瞧情形。”邱绎带着她,在林间急奔。后面追兵仍是不依不饶,时快时慢,时近时远,一路紧跟不放。
这条旧路碧落去年曾跟在邱绎后面走过,眼前距离军火监已经不过一里地,一旁山脚下的树林里,却好似出现了几间茅屋,可这茅屋极新,去年来时却未曾见过。邱绎身形一缓,正犹豫着。忽然当面跌跌撞撞冲过来一个人。邱绎和碧落两手一分。那人“哎哟”一声从两人间穿过。摔倒在了地上。
“魏大哥,怎么是你?”碧落趁着月光,瞧清楚那人,原来竟然是魏知兴。
魏知兴听到碧落的声音。狼狈地爬了起来,见是碧落和邱绎,一把抓住了他们,低呼道:“怎么你们也在这里?”
“这几日我一直在这里露宿,我……我好似见到了愫琴在这里出现过。”魏知兴拉着两人躲到了林子里,“刚听到有官兵的声音,被吵醒了,他们是……”
“我家里出了事情,他们是追我们的。”碧落垂下了头。闪烁其词。魏知兴从前只知道碧落是从昭南逃婚而出,眼下瞧了瞧她和邱绎,恍然大悟道:“你同邱绎……是你爹爹不肯你和邱绎的婚事?你们只好逃了出来?”
他误会了碧落和邱绎,碧落不知如何回答,转眼瞧见了魏知兴随身的那只箫掉在了路中。她正要提醒魏知兴,却听到魏知兴苦笑道:“上天弄人,要玩弄我们夫妻。可你爹爹,便连自己女儿,也不愿成全……”
他微微思忖,笑着站起来道:“你们先走,逃到哪里都好,我帮你们去引开追兵。”邱绎正待劝阻,他二话不说,便从林子里跑了出去,朝着两人的来路迎了过去。
“军火监的事情要紧。”邱绎低声对碧落说道。碧落点了点头,蹿出去将那魏知兴掉的箫捡到了手里。未行两步,听得又有一批官兵从另一边搜过来,这下前后都没了去路。邱绎无法,只得拉着碧落闪到了那几间茅草屋旁。
茅屋本一片漆黑,这时里面火光忽地一亮,又听“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位女子出了来,朝两人招了招手:“来。”
邱绎和碧落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朝那女子行去。到了跟前,那女子低声说:“跟我来。”她转身便朝屋内走去,屋内虽有烛火,却瞧不见她的面容,只能见到她的背影婀娜,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追兵将至,虽不晓得女子的身份,是敌是友,也只能姑且放手一试。两人跟在那女子身后,随她穿过茅屋,到了厨房,里面放了大大小小许多坛子,满是米酒的味道。那女子推开其中一个水缸,下面赫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邱绎亮起了火折,瞧见下面挂了一个软梯,原来是一个储藏杂粮的狭小地窖。那女子转过身来,轻声道:“你们快进去躲一躲,官兵来了我自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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