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后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大夫人一脸气愤,显然是对安平的做法很是气恼。
“幸好当初阿礼娶的是你,”这样不依不饶、爱惹事端的女子,必定会被家人带来**烦。
“枝儿,委屈你了。”
童枝儿摇了摇头,“娘,我这也算不得的委屈。”
总之,安平郡主也没有算计到她。
………
各府的夫人回到家里头,便是说起了童枝儿。
“听说是个农户之女,却是讲礼数,守本分的女子,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
“不像是个农户女,长公主很喜欢她。”
“他爹娘也算是有见识,并没有阻止她看书识字。”
“………”
然而一天后,一则流言却是叫众人都该了观。
“哼,就说她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不会做诗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别人的诗句来,丢不丢人!”
书房里,二夫人大声的对季常道。
季常眉头紧皱。
二夫人接着添油加醋,“大姐也真是的,程夫人家这么重要的宴会,去的都是达官显贵的夫人,怎么就能把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给带上,这下好了,害得咱们国公府啊,可是大大的出了名了!这名啊,就连那街上卖的臭豆腐都比不上呢!”
“你够了!”
季常冷声道。
二夫人轻哼一声,被季常训了心头也不气闷,这会儿开心着呢,小声的嘀咕道:“这也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京城的百姓可是人人都知道了。”
“老爷………”
一个藏青色的妇人进到书房内。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哟,大姐,你可算是来了,老爷正在为这事儿烦着呢?咱们国公府的名声臭了,也不知道大姐拿什么来补偿?”
“砰”的拍桌声,叫二夫人呆住。
她看向书桌后脸色黑如锅底的季常,立刻便是出了书房。
反正大夫人和童枝儿是少不得要被责骂一顿!
哎呀呀,今儿个的日头可真是不错。
………
“见过老爷。”
大夫人往前走了几步,行礼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常问道。
当下,大夫人便将童枝儿告诉她的说给了季常听。
“这个安平郡主,倒不是个省油的灯,幸亏当时……”
大夫人笑了笑,想起现在的窘境,脸上的笑容立刻又消失了,当下便是道:“老爷,依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季常眉毛拧了起来。
安平郡主下了狠手的散播流言,这看着就是一个死局。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不澄清吧,别人当你是默认了。
出去说吧,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除非,童枝儿有诗才。
如此,一切便可不攻而破。
…………
夜晚,童枝儿躺在床上,摸了摸旁边,空的。
她睁开眼睛,微亮的光叫她忍不住缩了缩眼。
季礼俯着身子,手上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童枝儿掀了被子下床,才一动,季礼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别动,晚上凉,躺在被窝里就好,我也差不多快好了。”
童枝儿点头,听话的又缩回被子里。
约莫过了两刻钟,季礼熄了灯,解了衣服上来。
凉意叫童枝儿抖了抖,不过还是靠了过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
几日后,一本诗集在市面上发行了。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三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
读书人人人一本,摇头晃脑的念着。
听了读书人念这诗,又有更多的人靠了过来。
“你们手里头拿的是谁的诗?”
读书人将封面亮出来。
“康宁诗选。”
得了名字,众人飞快的往书社跑。
诗集卖得很快,只是一天,便是销售告罄了。
于是,没买到书的人便是将目光放到了买到的人身上。
“兄台,我给你二十两银,你把手上的这本诗选卖我可好?”
“不卖不卖,这里面的可都是好诗,而且卖书的主人家说了,只有这一批,往后再也不会发行了。”
“啊?”
“哼,我的好好地藏着,说不定以后能成孤本,传给子孙后代。”
百姓们或许不知道这诗选是谁做的,然而,二十两银子一本都不卖,这,可真算得上是奇书了!
于是乎,大街小巷都对此议论纷纷,原本关于童枝儿偷诗的流言,便是很快的被人给遗忘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