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和她相处不好。如今,她已经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泼妇了,多少宴席,陈家人出去都不敢带上她。不过,今天这件事倒还是头一遭。”齐康便道。
我的天,这样的画风和长沙那边差距也太大了点!
姬上邪简直不敢相信齐康口中的那个人是她记忆中的陈沅。
“这里头一定有隐情。”她低声道。
齐康颔首。“我也觉得是。所以我已经叫小马去仔细打听了,正好陈家那边我也熟,回头我找个机会和陈家的公子见个面说说话,大概就能把里头的缘故给摸清楚了。”
“阿兄你现在身子还没好全,等我再给你治一次病,你再好点再说吧!”姬上邪忙道。
“可是你才刚到长安,也需要慢慢调养。而且眼下,咱们还要许多的人要见、许多的事情要忙,只怕阿娘也舍不得你再那么受罪了。”齐康笑道。
姬上邪却摇头道:“无妨,反正休息一天也是休息,休息三天一样是休息。而且,我相信阿娘也更宁愿看到你更健健康康的和我们一起出去见人。”
说着,她便冲勇健候老夫人微微一笑:“阿娘您说呢?”
“你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又还问我干什么?”勇健候老夫人淡声道。
姬上邪便又冲齐康道:“你看,阿娘同意了。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今天晚上给你进行第二次治疗吧!这次过后,你出去就能差不多和常人无异了。”
听到这话,齐康和勇健候老夫人母子俩双双眼神大亮。
“好!”母子俩连忙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听你的!”
却说此时的陈府内。
尹长宁从户部回来,就匆忙回到房里。
陈沅正在哄儿子玩。见他回来了,她只是挑挑眉:“你回来了。”
尹长宁冷冷看着她。“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得做更多的恶?”
陈沅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做过恶了?”
“今天,你居然就在大街上和一个卖菜的贱民吵架!”尹长宁大声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也干得出来?你忘了你什么身份了吗?如此屈尊和一个贱民吵架,这不仅是在打你自己的脸,那更是在打陈家的脸、打我的脸!你知道今天我听身边的人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脸上有多难堪吗?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混到下衙,怎么出了户部的大门的!”
陈沅冷笑。“我就和那个贱民吵架怎么了?他自己走路不看着点,敢挡了我的道,正好我心情不好,就顺便在他身上出出气,不行吗?我还只是让碧玉去骂了他几句,后来奶娘给了他一把钱,也算是两清了。天知道他卖一整天的菜,能不能赚到那么多钱!”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和你说颜面的事,你却只顾着你自己出气,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现在好歹是在户部任职,身边都是贵胄子弟,你这样让我很丢人你知道吗?”尹长宁不悦低喝。
陈沅更怒了。“是啊,你的颜面要紧,所以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尹长宁,你知道我天天在家带孩子有多累吗?外头那些人还老嘲笑我,说我是乡下来的,根本就不把我当公主的女儿敬重。我被他们欺负被他们嘲弄,你都不为我出头,结果现在你还想让我帮你维护面子?凭什么?”
“你……算了!”深知一旦纠缠下去,两个人又要闹成一团,尹长宁赶紧转换话题,“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那就算了,以后你再注意点,别乱来了。现在,我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你说。”
“什么正经事?你又要我去帮你拉拢哪个人家?”陈沅没好气的道。
“不是,是勇健候,他回来了。”尹长宁道。
陈沅猛地一怔。“他……回来了?”
看她听到这个消息后那迷离的双眼,以及脸上隐隐浮现的一抹希冀之色,尹长宁眼神猛地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