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笑着问道:“头里听见你在院子里说话,怎么这会才过来?”
雪雁上前摸了摸艺哥儿的头,笑着回答她说道:“给嫂子把脉去了,不过是排恶露,不必担心,但须得排干净了才行,所以这段时间不能让她操劳一丁点儿。”
平儿忙笑着感谢她,又叫艺哥儿叫人,艺哥儿此次记得雪雁,甜甜的叫了声表姨。雪雁接过艺哥儿来抱了一会,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平儿见她这样,叫人来把艺哥儿抱去吃果子,等艺哥儿出去了,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雪雁叹了口气,小声道:“今儿听说了件事,只觉得怪可惜的。二太太身边的金钏,也不知做了什么被二太太撵了出去。我派人去她那看了一回,说是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好不可怜。”
平儿闻言忙凑了近前,小声对她道:“你也听说了?二太太只说是金钏躲懒还顶嘴,才撵了她出去,我却觉得倒不像是这么回事。你去了她家里,可叫人问过她?”
雪雁摇了摇头:“她神情恍惚,不论别人说些什么都不答话,只一味想寻死,我哪里问的到。只觉得她这样太过可惜了些,那年我才到贾府里,也与她算是有些情分的,如今见她这样,我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平儿也长叹了一声,脸上有些哀伤,接着她又道:“你既然来找我说这事,只怕是已有打算,你这是想帮她一把了?”
雪雁讪讪的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想着如今我已不是奴籍,也能养个丫鬟了,她若没了差事,只怕她成日里胡思乱想。我便想要了她过来,给她个差事做,省的她没得多想。”
平儿闻言大为赞同,又道:“只可恨我们不好插手,一来这是二房的事儿,二来我们若是要了过来,只怕金钏也不肯。你肯要了她去倒是极好,这事儿你同二太太说过不成?”
雪雁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道:“我怎么好去说的?我毕竟不是你们家的人,去要了只怕二太太也不给。”
平儿皱眉想了想,笑了起来:“这有何难的?我陪你一同去了,只说是我们奶奶要的,到时再由我们奶奶这边转给你,不就好了?”
雪雁闻言轻笑出声:“我真真是傻了,人都在你们这儿了,竟还忘了这茬。”
平儿起身对她说道:“我去看看奶奶,奶奶若是醒了,我回一声就跟你走一趟。奶奶若是还睡着,就更方便了,到时先斩后奏要了过来,奶奶碍着你的面子也不会说我。”
雪雁掩嘴轻笑,冲平儿点了点头,平儿就打了帘子出去,过了会她就回来了,满脸笑容道:“奶奶睡着呢,咱们走吧。”
出了夹道,才走了一会,就是梨香院的墙,雪雁看着围墙叹息道:“时间过的真快,那年我初次见你,不过才十二岁,如今转眼,都十八了。”
平儿还以为雪雁是因为十八了还没出嫁,才说了这话,忙安慰她道:“十八未嫁的姑娘多得是,京城可与扬州不同,京城里二十才出嫁的姑娘多的是呢。”
雪雁轻轻笑了,没有回平儿的话,雪雁心里清楚,那天她生辰,其实孟茶芳就是暗地里请人来相看她的。虽说林如海一再强调雪雁的婚事由她自个做主,可孟茶芳还是担心雪雁接触不到好人家,日后嫁的低了。
雪雁知道孟茶芳是一番好意,可还是忍不住有点不高兴,今天听平儿说起这话,就不由想起孟茶芳那日好像与哪位夫人看着自己窃窃私语来着。
不过眼下只要孟茶芳没对自己提起这事,雪雁也只能装傻充作不知了。免得说出来惹了孟茶芳尴尬,日后反而不好相见。
才想的入神,就听平儿道:“这边过去有些慢了,你之前把梨香院的角门封了,我们只怕要绕好大一圈,不如从园子里穿过去还快些。”
雪雁没什么不肯的,反正从园子过去还能顺带看看迎春和探春。迎春在宁国府里学了一段时间的规矩后,就又被老太太叫回园子住了。
打门进去离迎春的缀锦楼便不远,雪雁提出去看看迎春,平儿就陪着她往缀锦楼去了。才进了缀锦楼,就见探春也在,雪雁只道好巧,也省了她白跑一趟。
与迎春探春说了会子话,就听迎春问雪雁来怎么会突然进园子来了。雪雁便把自己听来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是陪着平儿来要了金钏过去。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