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能买下一座山来,再行开采之事。若是不然,容易惹出官司。”
雪雁得了准信笑道:“既然火药不是问题,那就没事儿。还有一事,女儿想买些人运送石料,想来少不得要几十个苦力。只是这苦力只用一次,石料运完便不用了,我又不想白养那么多下人,不知如何是好。”
林如海想了想道:“这事儿也不难,只是还须我周旋一二,你且等几日,待日后有了明信儿我再通知你。”
雪雁福了一福谢了林如海,林如海也没什么要说的,只嘱咐了雪雁几句日后还有难处只管先跟他讲。雪雁应了下来便告辞回去。
几日之后贾母也回了贾府,贾敬丧葬一事正式开始,连黛玉和雪雁都得换上素服,不戴色彩明亮的首饰。
雪雁陪着黛玉在去了宁国府几次,期间也见到探春了。雪雁便寻了个机会,把刑部尚书府有意结亲一事悄悄告诉了探春。探春闻言眼睛晶亮晶亮的,满脸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雪雁心里也是高兴,可这毕竟是在丧礼上,还是劝了探春几句叫她收敛着些,两人收拾了心情,这才回到前头。
一转眼贾敬的丧礼过去到了头七,三个令雪雁想不到人的,搬进了宁国府。尤氏的继母和她两个妹妹,尤二姐,尤三姐。
原来那尤氏不在,贾珍回到家中之后,凤姐只管到头七之后便家去不来了。而尤氏因葬礼时劳累过度,一时病倒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家中没有女人管理内务,这尤氏便鬼迷心窍的叫了她继母过来帮忙管事。尤二姐尤三姐尚未出嫁,独自在家怕被人欺负,便一起带了过来。
雪雁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不禁冷笑。什么怕被人欺负,只怕是看中了朱门贵户,有了那攀高枝的念头,才巴巴的跟了过来吧。
雪雁找了个借口,去了宁国府一回。这一到自然就见到了尤二姐和尤三姐和尤氏的继母尤老娘。
这尤二姐和尤三姐都不是尤氏父亲所出,乃尤老娘改嫁过后带过来的。而尤氏也不是尤老娘亲生,这关系就不是很亲近。
尤二姐的生父理应来说不是很差,能和皇粮庄头张家攀上亲戚,可见尤二姐的父亲还是有些薄产的。在这个年代,稍有点地位有点家产的女子死了可都是要守节的,不见李纨就是如此?
尤二姐的生父既然小有资产,这丈夫死了,可是得守寡的。但尤老娘非但没有守寡,还带着女儿一道改嫁。在这个年代就是大胆的不行的事儿了,老娘如此做派,底下的女儿就有样学样了。
那尤二姐尤三姐还没嫁人,就已是混在男人堆里的。虽说很多人觉得这两人可怜,但雪雁心中只觉得不耻。要放荡的人是她们自己,放荡过了攀上高枝又要从良又要名分。放在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这连头,**想回头可比浪子回头难多了。现在的人,对女人的宽容远比对男人的少,可以说到了苛刻的程度。雪雁不会因为同是女人,就对她们特别同情。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她们自己要选择婚前放荡,就别怪别人看不起她们。
初次见面,雪雁对尤二姐尤三姐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厌恶至极。她本想着不要把书中的形象代入,可最后见到真人,还是失望透了。
那尤二姐尤三姐确实长的漂亮,可无论穿着打扮,言行谈吐,都透着一股子小民气息。更让人觉得荒唐是,姐夫的父亲死了,这二人还穿金戴银,一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宁国府勾搭爷们的。
雪雁不冷不热的跟尤二姐尤三姐打了几句官腔,便起身告辞往尤氏那儿去。凤姐那儿好容易才日子好起来,她绝对不会坐视尤二姐再来插一脚。
才走到门口,就听里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骂街似的道:“你是荣华富贵了,舍得你两个妹妹孤苦一生。我那作孽的老头子,走的怎么那么早,如今我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还要被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嫌弃。”
雪雁皱眉心中大为不快,站在门口大声叱喝道:“这是哪来的规矩,什么粗人都敢往大嫂子屋里钻?你们怎么伺候的?待我回了那边的老太太,来主持主持公道,你们见天的瞧着尤大嫂子好性子,见她病了就这般轻佻起来。”
门口的银碟吓得赶紧跪下,求饶道:“林大姑娘息怒,里头不是那下等的婆子,是奶奶的继母。我们不敢随便放人进去,见是奶奶的继母才没拦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