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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陈,茵陈。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可惜茵陈不能回答他的话。
景天见其情形料到十有八九是中毒,只是不知中的是什么毒。心想着救人要紧,便斟酌起治疗的法子来。
虽然心下有些着慌,但又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心想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找了火石,点亮了油灯。取了银针来,在火上烤过,便将茵陈翻了个身子,让她背朝自己,将整个背裸露了出来。找准了脊柱穴督俞、嗝俞、肝俞、胆俞等穴位,斜插着,形成了一个角度刺入了。待施针完毕,又灸了腹部的一些穴位。等到景天针灸完,却见茵陈还是没清醒过来,景天但觉得额上汗涔涔的,心里越发的没底起来。
不管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宣泄要紧。若能将胃里的那些东西都吐出来,说不定就见好了。幸好家里备了不少的药,景天找了些葫芦瓜蒂,一小撮赤小豆。两样不起眼的东西熬煮上了。又赶着找淡豆豉,这个家里偏偏没有。
景天着急之余只好去问涂家有没有,能借些来自然是好。
拍了涂家的院门半晌,最后来开文的是文元。
“徐伯伯,有什么事吗?”
“十分要急的大事,你家有豆豉吗?”
文元道:“有的,上个月我娘还做了些,才装了坛不久。我去问问娘。”说着便小跑着又大声嚷嚷道:“娘,是徐大伯,问豆豉来着。”
银花才刷了碗筷,听说找豆豉,心想那豆豉才装坛没多久,还没香呢,也不好吃。便出来告诉了景天:“徐大哥,豆豉有,只是还没入味儿。是不是没有下饭的菜,正好今晚还剩了一碗豆腐,要不嫌弃端去吃吧。”
景天忙道:“不是拿来吃的,既然有,还请嫂子借点儿。茵陈她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人事不省,我得给她熬药,就要这豆豉。偏偏家里没有,所以来寻一点儿。”
银花听说茵陈病了倒唬了一跳,知道是这个缘故,吩咐给了文元。文元立马就去了,一小会儿便端了半碗过来又问景天:“大伯,这些够了吗?”
景天忙道:“够了够了。”赶着道了句谢,小跑着往家赶。
银花和文元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想茵陈这病得并不轻,好在家里有个现成的大夫。心想这大夫医术高明,不管是什么病都治得了的,因此也不大担心。
总算是凑齐了能用的药,景天便守着小瓦罐慢慢的熬煮起来。期间又去茵陈的床前看望好几次,又唤她好些声,都没多大的反应。心想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这才留意到灶房的案板上的一只碗里有半碗菜,拿到灯下细辩了,又闻了闻气味儿,应该是芹菜没错。难道茵陈就是吃了这个倒下的?景天又见旁边的筐子里放了些水芹菜,心想这些都很正常能够入口,应该不会有毒呀。当他在那些芹菜里发现了夹杂着的几颗和水芹菜长得十分相似的毒芹时,一切都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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