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酒,回去由着你喝去。”
乌姐夫却嘀咕道:“回去也没人喝,一人喝着可没意思。”
下午过半,店里就没什么客人了。徐氏一家子也告辞回去了,茵陈想着近些日子地里事多,也打发了天冬回去。陆英在帮着整理东西,茵陈则在算一天的进出。景天喝了些酒,头微微的有些晕。
茵陈见他这样少不得要劝:“大爷看着不大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店里有我和陆哥哥,应该能应付过来。”
景天道:“倘或突然来个看病的怎么办,这时还早,也不用赶着歇业。”
“那请师父进里间躺躺吧。”陆英也赶着来劝。
景天便答应了。
茵陈赶着泡了碗蜂蜜水让景天喝了。
安顿景天躺下,茵陈便摊开了账本,拨着算盘珠子细细的算了一回,又将抽屉里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
陆英也不做别的事,就站在旁边,眼睛也不转一下看着茵陈做事。
茵陈自然没那功夫搭理她,只留心手下的活,久了,陆英开口道:“妹妹的这些本事都是师父教的么?”
“是呀,所以我比你先进门,你得叫我一声师姐。”
陆英笑道:“师父都不承认正式收过你,你又比我小,叫你一声妹妹就足够了。”
茵陈总不大理会他,陆英见茵陈算完了账,便问她:“今天收入多少呀?”
“有几桩买当归、冰片的,这是大头的,其余的好像不多,总的算下来不过才一二两银子。”
陆英听说笑道:“倒不算差,毕竟才第一天。到时候再让师父给配点什么要的丸药来,只要销路打出去了,就不愁没人买。”
“所以大爷说你还有点生意头脑,这个就交给你吧。”
陆英忙道:“那也得先让师父配了药才行。再说高跃这边我还没你们熟悉呢。”
茵陈便不说话了,理好了账目,又拿了扫帚将店子清扫了一遍,陆英赶在后面帮忙提水,很是殷勤。
这里正忙着打扫,就见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妇人,搀着个青年汉子,看样子像是母子。只是那青年腿上被血染了一大片,有些触目惊心,看样子是受了伤。茵陈见状忙让他们进来,陆英又赶着去扶。
妇人一进门就给陆英跪下了:“求求大夫救救我家儿子,看这条腿还有没有用。”
陆英忙去扶她:“大娘别急,我去叫师父过来看看。”
景天闻声也出来了,忙让青年躺到小床上去,又赶紧查看了伤口,原来有碗口大一片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茵陈知道要清洗伤口,又赶着去烧热水。景天让陆英帮忙准备纱布。棉线、灯火等。
那妇人见儿子伤到这个地步,只是在一旁抹眼泪。
三个人来回的忙碌,总算是将伤口清理好了,景天又赶着碾药上药,直到包扎完毕。
妇人又和青年说话:“儿子呀,你觉得怎样?”
“娘,还是疼。”
景天道:“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疼。”
妇人便问了药钱,景天说了个数,妇人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哪里给得起,后来只好道:“我让儿子先躺在这里,这就回去借钱,大夫等等,马上就拿钱来。”
天色不早,景天也想关门休息了,想了想便和陆英说:“不如你跑一趟送他们回去,再将药钱拿回来。”
陆英看了眼这两人,身上都穿着粗布麻衣,补丁重补丁,心想只怕也难付得起药钱,便小声和景天嘀咕:“师父你看,只怕难。”
景天道:“让你跑一趟,你就去吧,到时候机灵点儿。实在凑不上,就收一半吧。”
陆英心想师父还真是个好说话的人,既然吩咐了他,没有不办的道理。
青年腿伤不便,陆英只好背上了他,让妇人在前面引路。
等他们走后,景天和茵陈便在店里等候。
“也是,开业第一天就遇上赊账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好彩头。穷人家出身,更是不敢有个什么伤病。”
听茵陈这样说:“我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儿,只要能付上一半就够了。”又见茵陈的衣服上沾了好些血迹,指了指:“你没换洗的衣裳吧?”
茵陈这才注意到,低头看了看,也不大在意:“好在要关门了,不打紧。只是有股腥气,回去再换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