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生有些诧异,想起以往影影绰绰听过的传闻不敢抬头看太后,只是小声的回了一句:“师傅还好!”
“他还好!”
太后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难得的惘然。河生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太后,见太后脸上一副唏嘘又怅然。
“怎么个好法?”太后轻声问道。
河生因了这问话,忽然开始相信起曾经听到过的那些传闻,或许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河生依旧感到奇怪。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一个是低到尘埃的太监。
这怎么可能?
河生腹诽着,口上却不敢大意,小心的斟酌着词汇。
“师傅作息很准时,每天早上卯正是定会起床,在院子里歪脖子老槐树下双手吊上半天”
太后“啊”了一声,失声笑了起来。
“他可真没变,还是老习惯。他说每天吊吊,筋可长一分,筋长一分,人就长活十年他倒是想的开”
太后说到这里,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转为悲伤。
见太后又向自己瞥了一眼,河生不敢大意。
河生忙低头道:“每天中午到了午时,师傅是必要睡午觉的,夜里子时之前无论多大的事,师傅都要安歇的每日就是侍弄院子里的药草,对了,他养了只猫晒太阳时,最喜欢把猫抱在怀里,待猫比待我和阳春都好”
太后有些诧异。
“他什么时候喜欢起猫了?”
太后明明记得很清楚,年幼时,她最爱领些没人要的野猫回家照顾,为此不少挨他爹娘的吵。后来,也是因为有一只野猫伤的实在严重,当时才十岁的太后就带着那只野猫去找大夫,大夫是医人的,谁也不耐烦管个猫。
她抱着那只受伤的野猫走了好多好多路,到了最后碰见敬修的时候,敬修说:“这只猫怎么受伤这么严重。快抱来我看看!”当时,十岁的太后泪腺还是十分发达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敬修当时也才刚刚十四岁的少年,见太后哭了,很是不知所措。
再后来,他们就经常见面。
再后来,太后发现她收养的猫不断的减少,然后她慢慢发现他的父亲背着她杀了猫,吃猫肉
她和父亲吵了一架。
父亲给了她一耳光,她用箩筐装了剩下的猫就出了家门。
她去找了敬修。
彼时。她已经十二岁了。
敬修也要十六岁了。到了要说亲的年龄。
敬修的父母长年住在省城。家里只有他与年迈的祖母居住。敬修的祖母那日又去了寺庙。
十二岁的太后哭的梨huā带雨。
敬修劝说无效,最终答应留太后在他们家住上一晚。
谁知,半夜她是被吵醒的。
她的父亲拿着大棒,她的母亲张着口指着敬修就骂。说他拐带自家闺女。
很多邻居夜里不睡觉起床来看,窃窃私语。
十二岁的太后觉得很难为情,就为敬修辩驳两句。
不想,这下真惹恼了父亲。
那天晚上,母亲把敬修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父亲则提着大棒好生查看了一番敬修家的大宅院。
第二天,敬修的父母就赶回来了。
敬修的祖母也回来了。
太后的母亲与父亲商量后,就一口咬定自己女儿名节已失,敬修必须负责。
敬修父母竟然诡异的没有说一句辩解的话就答应了。
敬修与太后就口头上有了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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