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被外面的人抓到,涟漪发出的声响会更大,饶是如此,褚越也能感觉到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咳咳”褚越不自在的用手抵在唇前,气氛有些尴尬。
涟漪摆正表情,身子靠在冰凉的山壁,慢慢消化着脑子里的讯息,怪不得这些人要追杀他呢,试想一下,人家跟个土财主一样辛苦劳作半生,终于攒下了棺材本也能让好吃懒做的败家子挥霍下半生,猛不丁的被人来了个釜底抽薪,很快将家产转移了大半,这不亚于虎口拔牙严重影响今后生活质量的行为,能不被人追杀?
要是她的话,直接把人生吞的心思都有了,又怎么会直接下毒再追杀?
不过好在这人不是她家敌人,不然,就是再长两个心眼,她也是斗不过他的。
“让姑娘见笑了”听着不远处的褚越气若游丝的谦虚,涟漪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突然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些想笑,这才十四岁的身子,样貌还没怎么张开,怎么就能称作是姑娘?
渐渐,相隔几步远的男子呼吸越来越缓,涟漪咬咬唇摸黑往里挪,这种月黑风高的情景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要是再守上一具尸体,那可是真的活不了了。
“褚大爷,您醒醒”涟漪试探性的推了推没了声响的人,虽然力道不大,那人还是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不小的灰尘。
糟了,不会是死了吧?涟漪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不上来。
纤细的手指凭着感觉颤颤巍巍的想要伸到他鼻前,却没能避免乌漆麻黑的环境,不时戳在他脸上各个部位。所以等褚越被脸上疼痛再次喊醒的时候,真的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是一种新的不为世人所知的治疗手法?
“涟漪姑娘?你这是……”
涟漪感觉他重新坐直了身子,面上这才好看些,她刚才可是真的害怕,怕和死人共处一室。
“无事,就是想看看你受的伤严不严重”难道她能说是看他死了没?说出去会招他报复的吧?
“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死的”褚越淡淡道。
接下来,涟漪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要是按着常理的话,在外人追杀未至两个孤身男女共呆一处,不能辜负这大好时机,来个促膝长谈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可是这褚越天生就是话少寡淡之人,涟漪又不想和他掺连上太多事情,所以两人不自觉又沉默起来。
良久,就在涟漪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另一只蚂蚱道:“说来失礼,不过还是想冒昧的问一下,姑娘这一身未卜先知的能力是如何修来的?”
知道是失礼那就别问了啊,涟漪苦着一张脸,不明白这个看似老实正经的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而且听不到回答,还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行为。
“我,是我小的时候碰见一位老爷爷,他说我和他有缘,亲自教过我两年占卜之术,其实只是哄骗人的小把戏,做不得数的”涟漪看他问的认真,自己编的也格外认真。
在她说完后,山洞也没了动静,涟漪坐直了身子,眸子不由自主往那边瞟着,也不知他究竟信了多少,“要不,我为褚家大爷测一下今后的运势?”涟漪小心的扯开话题。
“呵”山洞中突然传来他略带嘶哑却不失磁性的声音,“世人多惧鬼神,我却是不信的,所谓的运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哪里是他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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