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趁着众人都在这,涟漪将心中的打算跟家里人说了,名义上是商量,其实还要看杜氏的意思如何。
“啥?你是说把县里的铺子给她?”杜氏嚷嚷起来。
涟漪摇头,“娘,哪里是把铺子给她,左右咱们现在也用不上,不如做个人情,也好帮衬那母子一把”
杜氏自然是不同意的,依照她的意思是,这借出去说的好听,可人家要是眼红那生意好,不舍得还给自家可怎么是好,而且,就算是借给了她,她也没个营生啊。
“娘,这有什么紧要的,咱家不是还有那么多的酒吗?”榭淳提醒道。
杜氏恍然大悟,“你是说,摊子还是我们的,只是雇上她去县里帮着我们卖酒?”
随即又摇头,嘟囔着,“孤儿寡母的”
自家酒水好,喝起来带劲,这是现在整个大兴县都知道的,上次因为有人眼红所以老大受了不少罪,弄的自己心里现在还有些疙瘩,要是这孤儿寡母因为这酒水再出个什么问题,倒霉的不还是自家吗?
念头在心里转了几下,果断拒绝。
看着闺女还想开口说话,杜氏摆手道:“不行,你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嗨,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有这老娘在头顶上压着,涟漪觉得自由是没了的。
其实这次倒也不是存心想要帮着人家的意思,只是说时候到了,又碰上这个契机,所以才让自己想起来,何氏是可怜,但是这世界上最不乏的就是可怜之人,况且,她们认为人家可怜,在当事人身上并不这么觉得,而且,这世人怜悯的眼光也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这就是为什么何氏在村子里很少和人交谈,又在得了自家恩惠后,又默不出声的把自家的柴房塞得满满当当,落了个自己冬天还要出去捡柴火的境地。
直接说将铺子交给她搭理是不可能的,一来她没那个精力,二来,何氏想必也不会接受,穷人多傲骨,偏偏在这人身上都聚集了。
涟漪的打算是,快要过年了,这朱门大户最紧俏的就是酒水这类,不光是那些大户人家,就连自家这小门小户的,过年不备些好酒好菜,客人上门了都抬不起头。
“娘,您听我说,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这县里酒水多紧俏还需要我说?咱家这小半年坐吃山空,我酿酒也得花好些材料,加上大哥快要娶媳妇,聘礼准备的就不少吧?这样下来,咱家还有闲钱吗?”
杜氏眉头一动。
涟漪继续道:“娘,前些日子我和爹去县里的时候,听那馄饨西施说这段日子不少人都打听咱家的酒呢,其中不乏酒肆老板,说今后的酒都从咱家进,她还说,咱们自个不卖的话,就让她卖,她按市面上的进价给咱”
深知自己亲娘性子的涟漪继续激将法,果不其然,在涟漪刚说完后,杜氏就撇嘴了,“她想的倒是美,街上的那些掺水的酒能和咱家的酒相比?那娘们心跟莲蓬一样,都是窟窿!”
涟漪轻笑。
杜氏被涟漪说了这么几句,早就被挑起了欲望,在原地辗转了片刻,疑惑道:“那你说,开了铺子到底是不是咱家的?别人要是再眼馋了咋办?”
“自然是咱家!还有,娘你不要出面”涟漪抿抿嘴。
“那让何氏一个人来张罗?她哪里有那个本事”杜氏挑眉道。
当然不行了,这是她早就盘算好的,现在家里可以说各司其职,三妹那里有了姚老头手把手的教医术,可以说是有了门手艺,在这个女子地位堪如草芥的时代,好歹是有了安生立民的资本。
但是榭雅就不同了,她自小性子泼辣,为人又机灵讨喜,将来要是嫁到别人家里,没有一个足以让婆家震撼的背景,这辈子是要受委屈的。
她的妹妹怎么能受委屈!
所以,这算是送给二妹的一个礼物吧,让她今后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随意的过她的人生,只要自身有足够的资本。
想罢,涟漪摇头,手指头一指,两人的视线都望向了那正在烤火的榭雅。
“都……都看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花”榭雅翻了个白眼。
“娘,咱家可是有个小辣椒的,你还怕甚”涟漪只觉得说了好些话,嗓子有些干。
榭雅是个什么人物啊?几乎是在涟漪刚说完后,心里就开始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嗖’的窜了起来,给大姐倒来了一杯热茶。
“姐你润润嗓子”将茶杯递到她手里,眨巴着眼睛望着她,表情确是快说快继续说啊。
涟漪低笑。
“虽说是让人家来出面,也是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其实只是帮衬人家一把,让她有个进项,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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