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从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她不是快要生孩子了吗?”杜氏被他天外飞仙的一句话吓得惊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大嫂,这种话我没个真凭实据我哪里敢乱说!”冯通隆焦躁,“事情是真真的,你快寻来大哥,咱们一道去那老院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啥我也是不想再踏进那家里一步的,杜氏暗自嘟囔。
抬眸看了一眼快要火烧眉毛的小叔子,又隐隐觉得他说的不像是骗人,可是,那黄氏是犯了多大的错要连人带孩子一块沉塘?别说她想不通,恐怕妯娌也是一头雾水了吧?
“大嫂”冯通隆急的跺脚,“娘已经去找里正了,说是明个把人压到祠堂,这事情千真万确,娘说,说是,弟妹和严施春有染……”
这些话本来是不想说的,天知道要他说出来要费多大的劲,但是现在家里已经成了一盘散沙,大哥虽说是被赶出来了,但是说是要主事,还是大哥有那威望。
要不然,打死他都不想将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啥?”梁氏惊的咬了舌头。
“你从哪里听的消息!”杜氏同样也是瞠目结舌。
看这严肃的样子,不会是假的了,可是,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老三怎么舍得将这孩子跟着黄氏一块沉塘?
“真的是决定了?”杜氏最后哆嗦的问了一句。
“嗯,都已经知会了里正,看来这事情不会有假了,现在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嫂,你快带着大哥过去,我先和孩子他娘过去了”冯通隆匆匆说完,带着媳妇疾步离去。
“我的娘啊,这胆子也太大了”杜氏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等风吹过,冷的她一个机灵后,也顾不得叽喳乱叫被关在鸡笼的鸡,扔掉手里的家伙就往后院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后院,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气定神游的打着太极,那整齐的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跺跺脚,虚虚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急匆匆上前抓着冯通柱的衣裳道:“当家的快别练了,老院那出事了”
冯通柱收起动作,面上一片老实,憨憨的挠了挠头道:“媳妇,你别试探我了,我身上是一文钱都没有,断断不会贴补了老院的”
前些时候狼来了实验的有些多,导致了冯通柱现在下意识的不相信媳妇的话。
“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别在这给我装糊涂”
“我没装”冯通柱委屈道:“我是真的没私房了,前些日子涟漪是给过我一两碎银子,我都给你买了簪子了”
杜氏摸摸自己头顶上的簪子,想必是想起了当日他扭捏的神态,甜蜜一扫而过,脑海中又浮现刚才小叔子紧张的神态。
“哎呦你这个榆木脑袋,快跟我过去,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冯通柱脸色沉重下来。
“咋了?又是那群要债的来了?”
“不是”杜氏将人拉到远离孩子的一角,低低的解释:“你弟媳妇和……和那严施春搅和在了一起”
这事即使夫妻间也实在是没脸说,可是看那憨货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杜氏咬牙道:“就是两个人睡在了一处,这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傻子!
冯通柱脸色变的僵硬,反复重复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都被抓住了,说是明个要送到祠堂开审,完了要沉塘的!”
冯通柱更加惊诧了。
在他的认知了,祠堂那地方是神圣不能再神圣的地方,他长了这么大,除了那次祭司的时候粗粗的晃过一眼,活了这么大,竟是一次都没进去过,每年过年时候,除了里正和村子里几个得高望众的人能进去拜祭,他连大门都没摸过。
毕竟村子里要是不发生大事,是没必要开祠堂的,风平浪静的许多年,这惯例是要被打破了吗?
“都惊动了里正吗?”冯通柱夫妻两个急匆匆的往老院走,连交代都没交代。
“老二说的,事情闹大了,你爹娘那边想必不会罢休”杜氏叹气,心里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做了这么些年妯娌,黄氏平日虽说仗着自己得宠,不少给她穿小鞋,也没少刁难了自己,但突然发生这档子事,丢了命她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再者说,这辈子还不知道能过几天,听说都要沉塘了,作孽啊作孽,她一个人也罢,这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孩子呢!
两人虽不想沾染这腌臜事,但冯通柱现在好歹还是姓冯,眼下这节骨眼不去,今后村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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