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不是不想学,也不是不愿意学。
苏庭川听懂了,“为何不需要?”
唐宝蝉竖起自己还带着婴儿肥,白白嫩嫩的手指,一一数道:“琴棋书画固然优雅,可我出生到现在,家里何曾有人弹琴、下棋、作诗、画画?爹爹跟母亲也没有吧?”
苏庭川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唐宝蝉可不管他,继续道:“这些不过陶冶情操罢了,属于个人兴趣爱好,我的兴趣并不在这上面,不学也罢!”
苏庭川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蝉儿的兴趣是什么?”
唐宝蝉歪了歪脑袋,卖了个关子,“暂时不告诉你。”
苏庭川忍住笑,继续问道:“女红厨艺这些可是比较实用的科目,蝉儿为何也不学?”
唐宝蝉理直气壮道:“女红厨艺母亲可动过手了?那些都是丫鬟们做的,难道爹爹以后觉得我嫁的还不如丫鬟婆子?需要自己动针线,亲自下厨?”
苏庭川被气笑了,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歪门邪理,但对着闺女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是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蝉儿,你真像你母亲。”苏庭川最后只能如此感叹。
唐宝蝉当然知道说的不是冯丹丹,而是原配,她喜滋滋感叹:“原来我娘也这么不学无术啊……”
“你!”苏庭川一怒,紧接着又忍不住低笑出声,“你啊你,让爹怎么说你好,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越长大越伶牙俐齿,不招人喜爱了……”
唐宝蝉默默翻了个白眼,小时候不能说话,不然分分钟怼死你!
知道这是过关了,唐宝蝉借坡下驴,跑到男人前面给他倒了杯茶,恭敬道:“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尽量在夫子面前表现的好一点,不让爹爹为难。”
“只是好一点!?”苏庭川吹胡子瞪眼睛。
唐宝蝉无辜地眨眨眼,“女儿这可是学爹爹,走中庸之道。不冒尖,不落后,折中调和。”不然嘞?
苏庭川目瞪口呆,最后只能感叹:“小猪,你没有生为男儿,可惜了。”
唐宝蝉:“……”
自这次谈话后,唐宝蝉在家中的地位一涨再涨,不好好读书也没有人质疑了,当然,她也并非没有好好读,而是没有苏彩蝶那么出彩罢了。
很快姐妹俩就到了可以出门参加宴会的年纪,两人因为性格的关系,圈子不太相同。
唐宝蝉的圈子一般都是那些纨绔,难得一个世界不需要顾忌人设,她觉得跟这些人相处更自在,更随心所欲,更能放开自己,也能打听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苏彩蝶则更喜欢跟有势力,有才情的女孩子做朋友,套句话说:只要你将来有可能进后宫,苏彩蝶都会先跟你做朋友,然后找机会一次解决了你!
自从上次冯丹丹下狠心教育了后,苏彩蝶暂时没有明目张胆的跟人结仇,因此最近家里还算比较顺。
倒是唐宝蝉这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嘉庆帝的消息,从太后死去的那一年开始,嘉庆帝就开始越来越不正常,经常画风突变,或是把活人喂狗,或是看中朝中大员的小妾,直接要来宠幸,品行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