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搂着小雪的既视感。
“是这样的,安之,我怀疑伤我的那个人,就是苏寒?”
他的声音很轻,脸上却是无比的严肃,全然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我凝视着的他的眼睛,手不然的停了下来,捧着他的脸颊轻道:“你确定吗?阿洛,你难道不知道苏寒受伤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没有死吗?”
“而且我真的是看到了他,才会追出去的!不然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满心都是那种无力感,他怀疑谁不好,偏偏要怀疑苏寒。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特别特别幼稚的孩子,吃醋吃到这个份上,也真的够够的。
“可是阿洛,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现在不过只是过了半个月而已,你就算是要变,也不能变得这么快吧?”
“我变得快?安之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秦洛会需要去污蔑别人吗?”他的眼睛跳跃起红芒,前一秒还虚弱的不能下床的男人,此刻竟然直接从床上飞了起来,手中一发力,将我拽到了床上。
我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若不是看着他伤口还在渗血的份上,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去,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你说啊!顾安之!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就说婚礼上你怎么就那么坚持,半天是有一腿吧,安之!”
“你说什么?”我真的觉得自己还要忍不下去了,浑身的血液都被他气得要沸腾起来,简直越发的不可理喻。我甚至想要灵儿过来直接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这里面究竟是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么?在城堡那会,看看你们两个亲热的样子!坐在那高台上,你浓我的浓的!恨不得都贴在一起!”
“你敢说你都没有一点心动?骗鬼呢!你他妈到现在都还带着他送你的戒指呢!”秦洛越说越兴奋,双目赤红,一袭头发在空中飞舞着,那叫一个癫狂。
我所处的空间也越发的狭小,甚至被逼到了角落里。
“你再说一遍?”我的脑袋抵在墙上,冰凉从心蔓延至四肢。
我多希望现在抽风的秦洛,是脑袋又被人操控了,可是我看了好几遍,用金瞳不停的探测。可他的脑袋却也是什么都没有。
“我再说一遍也是这样,怎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还不让别人说了?”
“我说上次你碰我的时候,怎么动作那么娴熟呢,是不是苏寒做多了,所以经验丰富了?”
“安之啊安之,枉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真的无话可说,只得扬手。
“啪!”一声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咒骂,也打碎了我们之间刚刚建立起的那点温柔。
秦洛不敢置信的瞪着我,修白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你...”
“我从没背叛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把将他推到床上,我夺路而逃,院子里的灵儿瞥了我一眼,挥手飞过来了一个斗笠。
看着儿子这贴心的举动,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路飞奔到后山的河边,我才终于缓和了许多。
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动手的打秦洛的身后。
男人眼中的震惊和悲伤,徐徐在我眼前浮现着。
我知道到打人不对,可是他那些话,我真的接受不了,也忍不了。
他怀疑苏寒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怀疑到我头上了,我真的是...
怎么在一瞬间,大家都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掉,让我疲惫的伸手抱住了自己。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笛声,我茫然的抬起头, 盯着那清晰的河畔,却是什么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然而那笛声还在继续,将我拉回了到了那个久远的记忆。
曾经在这河边,那是苏寒第一次表白, 也是唯一一次让我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面,那么脆弱,那么极度没有安全感。
我有种错觉,似乎命运牵错了线。
怎么感觉我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另一个,都是注定要受伤的?
我不想起身,我知道那笛声只有一个人会吹。
正如我所料那般,不久之后,笛声终于停止,竹林后面,也出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是苏寒。
“好玩么?”我没有回头,依旧是对着河里。
只是灵魂状态的他,并没有影子,所以我也看不到他的脸。
空气中的草木香气越发的浓郁了,我只觉得身边一阵微风,水中出现了一双腿。
“你相信秦洛的话么?”
他骤然开口,就是如此的直接,让我越发的觉得他似乎从未离开我身边一般。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信不信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他捏着笛子,在那水中搅和起来,好端端的游鱼立刻分散开来,那平静的水面也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再也看不清那池底的斑斓。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眉眼藏笑,两排白牙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刺眼:“你若是信,我又何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