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断的下坠,风刀子狠狠的乎在脸上,我伸手将灵儿护在怀里,至于苏航嘛,先刮一会吧,男人都是需要磨练的!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是很长,没多久,脚已经踩到了实地上。只是环顾了一圈,都没发现他所说的尸体。反倒是看到了许多看不出来是哪个年代的盔甲。
“你确定是这里吗?”整个冰洞里很空,地面墙壁如同镜子一般,回射着我们的倒影。
苏航一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哼唧道;“是这里啊,我刚刚明明看到了尸体来着,总不能这冰洞里也会有海市蜃楼吧。”
“既来之则安之!”灵儿耸了耸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许久之后,他抬起头冲着我们道:“走吧,这下面估计还有着几百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尸体应该就在下面。”
“走?”我挑眉,到处都是冰墙,往那里走?迷茫间忽然肩膀一沉,等我反应过来时,刚刚才稳住的身子又开始在不停的下坠了。
原本的明亮也在不停的下降之中变成了黑暗,漆黑之中,我什么也看不到,本能的摸着自己面前的脸,光滑之中带着点点的冰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十分陌生。
“灵儿?”我下意识的说着,想要将那头发撩开看他的脸。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张脸....并不是灵儿....
“扑通!”一声巨响,那张脸消失了,我的脚下一沉,抬手召唤出了火焰,反射在这个面庞上,那是一具现代人的尸体,怨艾不平的蹙在—起的眉毛,尖尖的鼻子,紧闭的眼皮,结了霜的眼睫毛。身上穿着的也是和苏航同款的衣服,
可是灵儿呢?我记得我们是一起下来,难道...
心中的不祥越发的浓郁了,我试图通过阴阳书来召唤灵儿,可是依旧是没有反应。
将地上的尸体随手收进空间里,我又摸出了许多的夜明珠来,总算是把这里照亮了不少。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可是灵儿不见了,那个苏航也不见了。
放眼望去,只有旁边冰墙里一排排的尸体,服装有现代的有古代的,像是一个陈列馆一般。
我忽然响起《六道轮回图》的一个功能,就是可以吸纳那些高僧的灵魂,可眼前这些,明显连修道之人都不算,怎么就会被...
“这是净化...”一个声影突兀的在我脑后响起,有些熟悉,像是苏寒的声音。我缓缓直起身子,一动不动,对着空气道:“苏寒,是你么?”
“是...”
“你在哪?”
“我啊...”不知道是他故意拉长了伪音,还是这里环境的问题,他的话很慢很慢,闷闷的。“我就在你身边啊...”
“在我身边?”我扯了扯嘴角又道:“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玩这些把戏了,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啊。”
我无奈的朝着半空中说着,想要一跃而起,浓郁的灵力就在身体里涌动着,可是我却是飞不起来,双腿上像是被绑了沙袋一般,很沉很沉。
“不好玩么?”
“可我也没办法啊,安之,你知道的,我只是棋子...”
一声轻叹,随即空气中飘起了紫色的花瓣,依旧是苏寒最喜欢的也是丁香,只是它们这次都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来回舞动着,似乎是在编织着少女的童话。
我静静地站着,不明所以的等待着,我的直觉告诉我,也许苏寒那最重要的脑袋和主干就在这里。
“棋子么...”我喃喃道,任由一朵紫色的丁香停歇在我的手指上,轻轻的吹了一口,大片的花瓣开始散落,荡漾在空中,再次消散。
“是的,棋子啊...好了,安之,你是来找那图的吧,这朵小花会带你去的,不过你要记得,这可是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哦!我可是会来找你讨要的!”耳边的笑声淡淡的散去了,那些舞动的紫色丁香也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凝聚成了一个紫色的花篮,停在我的头上。
“哦对了,你放心,灵儿和那个苏航都没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命那么好的人呢,真是有意思啊!”
命好么?这是我再一次从别人口中听他们赞叹一个人呢的命好。
可是我昨天也翻阴阳书了,这个叫做苏航的人,命硬的已经克散伙了父亲的两次婚姻,母亲则是每次生意要壮大的时候,都会迎接一次濒临破产的威胁。
一股无形且温和的力量在推动着我往前走,一步步。
刚开始,我还在计算着那冰层里的尸体到底有多少,后来几乎是已经麻木了,太多太多,一个个还睁着眼睛,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深陷角斗场的死囚一般,被人围观着。
只是这围观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尸体。
更为诡异的是,这里面一个女人都没有,全是成年男性。
我越发的有些猜不透了,那个《六道轮回图》不是佛家之物么?难道还是个挑人下手的么...
和之前下来时不一样,眼前的路越走越明亮。温度也在不断的升高,可是那些冰层却还是好好的,丝毫没有要融化的痕迹。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从哪发出的声响,十分有节奏性的敲击在我的心房上。那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你来了...”
一个听不出来是男女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些冰层瞬间开始坍塌,我周围的世界也跟着转化起来,面前不再是山中的冰洞,而是一间很破很破的庙宇。破道连庙檐都是一坑坑洼洼,一个接着一块补丁。
一块无名的牌匾,正谢谢的挂在那里。
那道声音,就是从小庙里传出来的。
眼神一动,扫到了窗外那个迎风招展的帆布,上面的经书和我在大青山看到的如出一辙。
我静静地的站着,并没有急于迈步,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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